“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既然出身妓营,为何又对我家夫君情有独钟?”阿晚挑起阿彻的下巴,又是一番端详。心中不由得意,自家夫君长得确实好看!
“当时的他,好似心中埋藏了深深的愁苦!表面云淡风轻,但每次饮酒,明明只是浅酌,给我的感觉却像在释放什么。每回见他,我都犹如在看另一个自己。
我虽厌恶自身,但他在我心中,就如一轮骄阳那般,可以驱散黑暗,带来光明!他的学识渊博,武功文治皆是上等。我托了无数关系,才得知他的真实身份。
自那以后,我总让人留意着,随时想要与他不期而遇。可他,似乎无心情事。哪怕与我再熟,也始终客客气气,坚守男女大防!
陆兄,我从未问过你,在你心中,是因为嫌弃我的出身,才不愿碰我吗?还是,你知道我是男子之身?”
清泪滑落,司徒尧耀满心哀切。这个答案,她等了好久好久,既想听,又不敢听。
阿彻将脸埋在爱妻发间,轻声问道:“这算是还我清白了吗?”
阿晚搂住他的脖颈,回答:“我何曾怀疑过你?”
“不管,我是伤心过了!那人的问题,由你回答。玩够了,就早点了事,我有些累!”
轻轻一吻,印上阿彻的俊脸。他满意一笑,贴在了爱妻怀中。
“我家夫君不肯碰你,那是因为,自他出生起,就已经标记好了,生生世世都只属于本尊一人!”
司徒尧耀面色一僵,不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答案!明明是自己先遇到的陆兄!
“前尘已清,本尊也不想知道后续之事。你所欠下的孽债,终要自己偿还!如今,有我手下四人,带你前去了结,也算是给了你无上的体面!”
“是!”四人起身,阿余格外兴奋!这可是他头一回被委以重任!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人?”红衣女子被枝条顶起,心中反而静了下来。
千叶抬手顿了顿,回头去看阿晚。
“我是什么人?自然是足以相配我家夫君的人!自打初见,你不就亲口说过了吗?”阿晚勾唇一笑,瞄了千叶一眼。
千叶大手一挥,怔愣的红衣女子,瞬间就被抛出了阁外!
阿彻长长喘了口气,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他本已回归正常的生活,不仅重返亲族,还有了一双儿女。可惜,前尘误人。我的妖娆夫君,还真是勾人呢!”
阿彻将爱妻打横抱起,笑盈盈地朝内屋走去。
“要说勾人的本领,为夫也是颇感自豪!这就示范给你看,好不好?”
两人嬉嬉闹闹,掀开珠帘,阿晚却忽然想起还有事没办完!
“你先放开我,阿凉与三艺还在外面!哥哥的事,还没解决呢!”
“哼!臭老头!总能坏我好事!”
船尾一头,阿凉抱着熟睡的慧儿,远眺闪耀的星空。
身侧一丈远,还有安安静静守护一旁的俊俏三艺。
四人入水的动静传来,阿凉转身去看,却发现阿晚夫妻二人,正朝这边走来。
“慧儿睡了,我要回家去!”她赶忙迎上二人,眸中尽是不悦。
“怎么?他欺负你了?”阿晚皱着眉头,看向满脸无辜的三艺。
“那倒没有,只是,他总盯着我看......”
“我家阿凉美若天仙,看你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也喜欢看你!”阿晚笑得狡黠。
“你少贫嘴!千叶在哪儿?”
“千叶办大事去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慧儿睡了,我们就回屋去谈吧!三艺,我有事想问你。”
四人回到屋阁之内,阿凉将慧儿放到榻上。这才出来,与三人坐于堂前。
“我家哥哥受了伤,身上的疤痕又长又深,且无法消退。听闻若得你族的珍珠磨粉,就可一定程度地淡化疤痕?”
“我族珍珠,确实能有这般功效。只是,每一颗都是贝人的心头宝,与修为又息息相关。早年前,族中本还存着一些,当做给小辈的成年之礼。后来,为了大量繁衍,也就耗用完了。
您的哥哥,修为颇高,普通珍珠恐怕没有多少效果。三艺不才,虽然只到天妖之境,但修为排在族中,已属上乘,自请为您哥哥消除疤痕!只是此行,需要付出一定代价。还求主上怜悯,收下三艺,容我随侍左右!”
“你好厚的脸皮,竟敢坐地起价!”阿凉椅把一拍,怒视已然跪下的厚颜之人!
“阿凉,我只想与你共事一主!”三艺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就差转过膝盖了!
“谁要与你共侍一主!你不要一厢情愿!”
“那我们就事论事!如今,主上的哥哥需要我,那我以身援助,就不该讨点恩赏吗?”
“你!”阿凉语塞,气得背过身去。
阿晚捂嘴偷笑,自家的“老母亲”,好像是遇到了冤家!
“阿凉,此时确实是他占礼!”阿彻适时帮腔,“不过,你既然想与她‘共侍一主’,那你跪我们,就没了必要。起来吧!”
三艺疑惑不解,傻傻地望着他。
“阿彻!”阿凉怒嗔,满腹气恼!只想回到家中,避开眼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