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门外,手牵手并肩漾出的风水夫妇,正在蜜里调油。两人皆着一身碧色常服,面色红润,笑意盈盈。
刚出门,远远便看见了精致的二层动风亭,以及亭内那两个来回穿梭,忙着布置的身影。
“我家花儿真是巧思。将来谁家少年郎,若是有幸娶之,必然……”话还未说完,便被棋街陌亲吻手背的动作打断。
随着瓶颈勘破,时无月浑身的肌肤已然新生,疤痕尽皆褪去,如同剥了壳般的煮鸡蛋,白嫩诱人!
“要照我说,已经娶了我家夫人的少年郎,才是三生有幸。”
动风亭二楼,四人围坐在藤编桌凳上,吃着灵果,尝着灵泉。他们还在计划,如何完成化神之劫,再除去心魔。
“那心魔先前,究竟是如何窥探我们的?”棋街陌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的蓝衣“时无月”。
时无月闻言面色一红,显然早已知道关键,“它被收入灵犀石之前,我曾有隐约感受过几次心跳,应该就是那时候……”
棋街陌深想,那时候?应该就是他们那几次亲密接触的时候!所幸早早重创了心魔,否则,自己的花烛之夜,岂不是要与心魔共享!
“在这‘殿中殿’,我的修为被隐藏得极好。现在哪怕直接去渡劫,也有几成把握。只是我对心魔知之甚少,怕有意外。”
“自古以来,心魔的出世,大多是由于修行之人,道心不坚。爱恨痴缠,生死别离,岂是那么好参破的。因此,唯有生出心魔的宿主,心志坚定,道心稳固,亲手拔除心魔,将其灭杀,方能圆满。”
“虎主,那若是未能拔除,无法灭杀,这可如何是好?”
“这,便是月儿准备在神劫中,假借神雷之力粹体,实则是借机引雷,轰杀心魔之计。”
“心魔想要得到主人的身体,更想得到顺利渡劫化神的神体!因此,只要我们不打草惊蛇,渡劫之时,心魔便不会对主人轻易下杀手。”花迎笑看向时无月。
时无月轻轻握住花儿的手,“此计最大的难点,便是我要安然渡过神劫,又得伺机除去心魔。”
“不,最大的难点在于,我无法干预你拔除心魔,更无法帮你去抵抗神劫。”棋街陌握住月儿的手,眉头深锁,神色复杂。
化神之劫,又与普通境界提升引来的天劫不同。那是质的跨越,不是任何人能轻易插手的。
“不,这些都不是难点,真正的难点,你们忘了。”画楼突然出声。
他是当时最后的战力,也只有他最了解那个心魔,“真正的麻烦,是蛰伏在血柱内的另一半心魔!”
面前三人齐齐怔愣,他们确实忘了!迄今为止,计划中的心魔,始终是灵犀石中所困的心魔!
足足半晌,时无月站起身,面向灵湖。凉风习习,湖水荡漾。这是她第一次,仔仔细细欣赏眼前这些熟悉的景致。前途未明,她不免有些伤感。
棋街陌走近,拥她入怀,“我有个主意。”
时无月转身,两小只也起身凑了过来。
“不过,你先告诉我,那个祭坛除了能打开秘域之窗,还有何作用?”棋街陌仔细看过那个祭坛,绝对不止开个天窗这样简单。
“当年的神墓秘境,共有两个内门,两个外门。分别开在秘境两侧。雪域的祭坛,是现如今仅存的内门。内外门之间,布有摄魄幻境,封印着神墓祭灵。只有本族嫡系,且身怀密钥之人,可入,可用。
外族人若是闯入,无论是何修为,只要主人心念一动,便会遭到单方面的神魂压制。若是祭灵出世,便会直接将其拖入摄魄幻境,神魂俱灭。”
此时,画楼忽然后退几步,满目凝重,还带着深深的疑问。那个祭台,他当初去过,还是被花迎笑带去的,此时想来,确实十分刻意。莫非,花儿当时是想……他不敢让自己想下去,心尖已经止不住地颤抖了。
三人都察觉了画楼的异样,花迎笑更是神色黯然。她不顾两位主人在场,径直靠近画楼,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对不起。”
除此之外,花迎笑不知自己该如何解释,毕竟,画楼所想的,都是事实。
沉默了几息,画楼抬手揽住花儿的肩,“往后,不许再瞒我任何事。”
棋街陌也紧了紧自己怀中的夫人,示意同理。时无月看着两个小家伙冰释前嫌,也深感宽慰。
四人再次坐下,棋街陌幻化出一个桌面大的沙盘,开始迎兵布阵。
“在确保祭台阵法无恙,可随时开启的前提下。我们先去‘殿中之殿’取出冰心。月儿,你届时假意要当场融合‘冰心’,血柱内的心魔能有感应,必定会出手阻挠。只要它出现,我便出手全力牵制。
‘冰心’在你渡劫成功,完全炼出神体前,还无法离开‘殿中之殿’,便由画楼守护。”
棋街陌手中幻化出一青一紫两面旗帜,青旗摆在两根红色小柱子前,紫旗摆在一棵小树前。
“只要我与画楼就位,月儿,你便带着花儿赶往祭台,打开秘域之窗,引入天雷。”
棋街陌又幻化出一面蓝旗,摆在另一侧圆环中央。
“为何我没有旗帜啊!我该做什么?”花迎笑急道。
“你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