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族长一家在长谷村颇具威望,而且他带那些女人回家的时候,也没有明确说是纳妾,所以才含糊到了如今。
现在他一开口就说是妾,衙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屑道。
“瞧你这模样,也不像是能纳妾的,你说你儿子的小妾逃了,你儿子姓甚名谁?”
听到这话,王族长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家确实不能纳妾。
律法有言,百姓男子年过三十无子方可纳妾,而且也只能纳一个,但他家的妾室多的都快要住不下。
这件事若是被查出来,他们一家都会受到处罚。
想到这里,王族长忙低下头。
“大人您听错了,没有小妾,我就是失心疯了,想着买一个小妾呢。”
衙役并没有多想,毕竟哪个男人没有吹牛的时候,就是到他面前吹牛的比较少而已。
王族长见衙役不追究,忙找了一个借口跑了。
走出去老远,王族长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还好他机灵,不然他们王家就完了。
可一想到逃走的老十,王族长心里就梗的慌。
他独自一人又在街上找了许久,却丝毫没有老十的踪影,这一找就是一天,天色暗下来,王族长才孤独的走到码头边架船回了家。
回到长
谷村,王贵忙迎上来。
“爹,您怎么才回来?”
“怎么了?”
王族长看着面前这个长不大的儿子,不知怎么的想到了王修诚。
同样都是他们王家的子弟,偏偏王修诚能力出众,他还有一个考上了童生的弟弟,而他呢,唯一的一个儿子一事无成也就罢了,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好不容易有个孩子,那个女人却跑了。
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跑走,他又不傻,当然能猜得到那个女人外面有男人了,否则她一个女人,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
可他又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是在今天?
“我……”
王贵看着王族长欲言又止,一张肥厚的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王族长看在眼里,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今天去您房里的时候,看到你的匣子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
“什么?”
王族长的双腿一下就软了,那匣子里面可是他这些年所有的积蓄!
顾不上其他,王族长拖着发软的双腿冲回在自己的房间,然后就看到了凌乱的匣子和被打开的窗户。
他不死心的打开匣子看了又看,里面却始终空空如也。
他不
得不接受东西被偷,好不容易怀孕的儿媳妇儿逃走的事实。
“噗……”
王族长吐了一口血瘫倒在床上,紧随而来的王贵吓坏了,忙将王族长扶起来。
“爹,爹您怎么了?”
然而已经晕过去的王族长什么都听不见,王贵急的团团转,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族长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家里的大事小事一直是他做主,王贵从来没沾过手,因此对于病人晕倒了要请大夫这件事毫无概念。
而他的妾室们平时是不能到这里来的,向来德高望重的王族长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搭把手。
王贵守着他哭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醒来,而他又肚子饿了,只好揉着肚子离开了。
可怜王族长就这么在床上躺了一夜,连被子都没给他盖一点。
第二天一大早,他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而王贵还在温柔乡里不愿意醒来。
这个时候,王族长终于确定,这人做了错事真的会遭到报应。
“唔……唔……”王族长试图说话,但他的嘴皮子却不听他的使唤,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嘴巴的存在。
这一刻他彻底慌了,这种病他见过,以后再也起不来,
不能动不能说话,拉屎拉尿都需要人伺候,直到死亡。
“啊……啊……”
他艰难的发出两声,却没有任何人听见。
“啊……啊……”
他不死心的继续喊,然而王贵的院子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根本听不见他的叫声。
隔壁院子里,王贵又睡了两个时辰,他终于醒了过来,抱着怀里的女人道。
“今天我爹怎么没叫我?”
“可能公公累了吧。”
女人窝在王贵的怀里。
“哎呀,别管他了,公公可是族长,可能被什么事情绊住脚了呢。”
“说的也是。”
王贵果然不在惯,蒙上被子又睡了过去。
王族长在床上哼哼唧唧,直到中午,王贵才终于想到这个爹,听着大大的肚子推开了王族长的房门,然后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味道。
他嫌恶的挥了挥手,不解道。
“爹,你到底怎么了?”
“唔……唔……”
王族长此时已经绝望到了极点,他努力睁开眼睛想要责备王贵,却仍然无法开口。
他又气又急,最后竟然吐了一口血。
但他不能动,血黏在他的嘴角,加上今天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