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迁这么一暗示,黄大郎眼前一亮,是啊,他为了妹婿出钱出力还丢了脸,黄雪儿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吧。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教训黄伯迁了,转身就去了黄雪儿的房间。
黄伯迁松了口气,把书都收了起来,然后陷入沉思。
他爹这个人很少生气,但一旦生气那就是动真格的。
今天的科考他是一定要参加的,因此李大富这件事,他还真得出点力。
黄大郎笑着敲开了黄雪儿的门,笑着说道。
“雪儿,你住的还习惯吗?”
其实这根本就是废话,她才离家几天,哪有什么习不习惯的,分明就是个借口。
黄雪儿和黄大郎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而且从小一起长大,她大哥什么性子她一清二楚,她垂下眼睫眸光微闪,选择了先发制人。
“瞧大哥说的,回娘家哪有什么习不习惯的,不过我到底出嫁了,总不能在家白吃白住,所以我准备了十两银子,就当是吃住的费用了。”
黄大郎一愣,心里闪过一丝不满。
其实十两银子真的不少了,可谁让李大富当初一出手就是一百两,有了对比自然就不同了。
“雪儿,你也知道你嫂子身体不太好,可她每天
还要照顾你,还有今天,我可是带着人去给你讨公道了,你总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吧。”
说来说去,反正就是为了要钱。
黄雪儿却不会轻易如他的意,要是李大富能捞出来,那她花多少银子都愿意,可若是捞不出来,那她现在手中的银子就是她最后的依仗了。
“大哥,我知道他们都辛苦,可眼下我一个孤身妇人,总不能亲自去招待他们,您看这样行不行,等我家老爷出来了,到时候让老爷做主,请大家吃一顿如何?”
她就是在告诉黄大郎,只要李大富出来了,什么都好说。
而黄大郎被她这么一提醒顿时也反应过来,是啊,等李大富出来,他们黄家就是李大富的恩人,还怕李大富不给银子吗?
至于黄雪儿,她一个妇人能给多少银子?
这么一想,黄大郎又改了主意。
“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这样吧,我去让你嫂子给你杀一只鸡炖上,你先好好休息。”
“那就多谢大哥了。”
兄妹俩都是虚与委蛇的好手,你来我往的,对彼此的套路都十分清楚,两人都维持着面子上的兄友妹恭。
黄大郎重新回到黄伯迁的房间,此
时黄伯迁正在写信,看到黄大郎进来,黄伯迁立刻放下毛笔,期待道。
“爹,怎么样?”
“你个眼皮子浅的,你姑姑能有多少银子?等你姑父出来,我们黄家给了他这么大的恩情,还怕他不给银子?”
被黄大郎说了一通,黄伯迁灿灿的摸了摸鼻子。
“爹说的不错,是儿子浅薄了,您快坐下歇会儿。”
黄伯迁扶着黄大郎坐下,讨好的帮他捏了捏肩膀。
“爹,我有一个同年,跟县太爷家里是亲戚,我打算走他这条路,但是这需要银子,您看……”
黄大郎气不打一处来,转身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钱钱钱,就知道钱,你们好歹也是同窗,不过帮个忙而已,还要什么钱?”
“爹,这疏通关系哪里不要钱啊,人家又不是开善堂的。”
有黄大郎这样一个爹,黄伯迁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是他很会给自己找名目,不会明目张胆的要钱。
听儿子这么说,黄大郎不情不愿的给了他十两银子,那是他刚刚从黄雪儿手里要来的,还没焐热呢就给了儿子。
“谢谢爹,那我现在就去了,这件事事不宜迟,可不能耽误。”
拿到了银子,黄伯迁就跟
换了一个人一样。
黄大郎沉着脸,一句话都没说。
黄伯迁从柜子里找出一件体面的衣服换上,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才出了门。
关于黄家发生的一切,白如一无所知,此时她正在忙着准备攻略。
这是她的习惯,只是在消息匮乏的年代,她想要做一份攻略并不容易。
王荣阳坐在她对面,看她时不时的翻一下游记,又看了一下粗略的地图,眼中满是兴致。
过了一会儿,白如放下笔揉了揉肩膀。
“荣阳,你来吧。”
“嫂子您是打算把这一路的情况都了解一遍吗?”
“不错,我们出行的时候,应该先把一路上的情况都摸清楚,才能游刃有余,你觉得呢?”
王荣阳认可的点头,但他也明白,其实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很难。
“你先看看吧,我出去活动活动。”
白如动了动脖子和肩膀,久坐真的不行,她才坐了多久,就觉得浑身僵硬不似知道的身体。
“嫂子您去吧,我先看看。”
王荣阳对所谓的攻略也很有兴趣,若是人们在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先了解一下情况,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意外了。
刚走到院子,小鱼便带着白蒲进
来了,看到白如,白蒲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