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流言的事您就别操心了,这种事看似偶然,但暗地里肯定有人在捣鬼。”
白如又不傻,哪儿会好端端的传这种流言。
“我知道。”
白蒲最气愤的是这件事有一半是真的,半真半假的事情才更难澄清。
“这件事就这样吧,流言止于智者,过了一段时间,总会减弱的,目前最重要的是教他们生存之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白蒲根本没打算澄清流言,但同样听到流言的陈素芬却气炸了,她没想到王李氏最后还是说了出去。
当即气冲冲的出门,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回来的白蒲。
“你要去哪儿?”
陈素芬忙收敛了表情。
“爹,我就是出去一趟。”
“老大家的,如果你是去找传流言的人算账,那就不必了,这就是一笔糊涂账,算不清楚,另外,再过一段时间白阳就要走了,就被把事情弄得麻烦了,就这样吧。”
“可是爹……”
陈素芬从来不是受委屈的性格,一想到如今整个村子都在谈论他们父子俩和黄雪儿的风流韵事,她就心里膈应。
“没什么可是的,如今白城已经悔改,三个孩子也懂事
多了,做人要知足,知足才能常乐,你明白吗?”
陈素芬低下头,想到这几日丈夫的体贴和温柔,孩子的懂事,她陷入了两难。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村里事情太多,我带小阳去小如家待一段时间。”
“可是爹,您不是才刚回来吗?”
“无妨,小如都亲自来接我了。”
提到孙女,白蒲的眼中满是自豪。
“小如来了?”
陈素芬的心情很复杂,有嫉妒,更有后悔,更有无奈。
几种情绪混合在一起,让陈素芬更加难堪。
陈素芬咬了咬唇,轻声道。
“她怎么不进来啊?”
白蒲看了陈素芬一眼,似乎在说她为什么不进来难道你不清楚吗?
“别管她了,我去收拾一下。”
被这么一打断,陈素芬倒是歇了去找王李氏麻烦的想法。
陈素芬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破旧的被褥床单,算起来这些东西还是她成亲的时候,娘家陪嫁来的,这些年就没换过新的。
可那天她在王家看到王家的下人都穿的比她好,她这心里五味陈杂。
正发着呆,房门忽然被敲响。
“娘,您在吗?”
是白月的声音。
陈素芬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将女儿拉进来,责备
道。
“你不好好休息你过来干什么,万一伤了身子怎么办?”
“娘,我哪儿就那么弱了,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你做的。”
如今已经十来天了,刻薄一点的人家已经让儿媳妇儿下地干活儿了。
“做什么事,这家里不是还有娘,还有你几个弟弟吗?”
“家里有什么事让他们做就行了,那你要你做,快回去休息,孩子还在房里呢。”
说起来也是这个孩子乖,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从来不无缘无故的哭闹,不然她早就受不了了。
“娘,他最乖了,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孩子。”
“那你可得好好养好了他,将来让他念书靠秀才进士,要是能考上举人,那就是我们白家祖上集福了。”
想到未来,陈素芬心中一阵激动。
“娘,考秀才哪儿这么容易。”
如果容易的话,当初她何必盯着黄伯迁秀才的身份,费尽心机嫁给他,她以为这就是令人艳羡的好生活,可真正到了那一步她才明白,表面上的光鲜都是假的。
“好了,这事儿还早着呢,先不提了,倒是白如……”
提起白如,陈素芬看了白月一眼,确定她没有生气才继续开口。
“你也
知道,她在长宁村开了一个学堂,日后方圆百里的孩子,只怕都要送到哪里去,我们好歹也跟她关系不同,这几年,我们也试着来往来往,你看……”
她也不想服软,可他们之间本也没有深仇大恨,而且现实就是现实,容不得人不低头。
白月咬了咬唇,屈辱道。
“我知道了。”
为了孩子,她会克服心中的嫉妒和不甘。
是了,哪怕到了现在,她依然不相信当初那个被她踩在脚底下的白如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好了,快回去歇着吧。”
陈素芬干脆起身带着她回了柴房,躺在柔软的床上,一抬头看到的却是补补巴巴的窗户和乱七八糟的柴火,白月心里又升起了一把火。
可惜现在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白如并不知道她们的打算,也不在意。
等待他们的间隙,白如带着孙大宇走到了以前的王家。
房子还是以前的房子,一点都没有变化,可住在里面的人却早就换了。
“白如,你怎么有空回来?”
住在这里的是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妇人,她挺着大肚子,惊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