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暗自咋舌,难怪都说韩明惧怕韩张氏,这简直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呀,这样丢脸的事儿还要当着外人的面说。
韩明看着盛怒的韩张氏,心道今天若是不说实话必是难以交代,索性咬咬牙说出了实情。
“是……刘家胜……”
“刘家胜?干他什么事,他带你去鬼混的?你等着我不去撕烂了他。”
说罢便要起身向门外走去,被韩明急急拦住。
“不是,是他给的我钱。”
“他平白无故给你钱做什么?他钱多烧的慌啊!”
韩明看了一眼白如,干脆垂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韩张氏被他这副模样气得够呛。
“现在知道丢人了,早干嘛去了,做这些事儿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
但是她不知道韩明不是害怕,他是心虚。
“昨天王修诚他们出海,本来我昨天下午也打算出海打鱼,没打算借给他们船,可是刘家胜这时候却找到了我,塞给了我一副玉耳坠,让我把船借给王修诚。”
韩张氏冷哼一声。
“那刘家胜会那么好心,你帮
助别人,他给你钱,可能吗?”
“这个……”
“……你这个那个的磨蹭什么呢?你快点儿说呀!”
“他让我给船做些手脚,又让我在船身上挂些带血的生猪肉,把船里面装水的陶罐敲出裂纹……”
韩张氏听他这么说嗷的一下蹿起来,巴掌拳头就像雨点一般往他身上招呼。
白如闻言也立马做出一副惊讶悲痛的模样。
韩张氏破口大骂。
“天杀的呀,你怎么能做这种缺德的事儿啊,这是杀人。”
谁知道韩明竟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怎么就听了他的话呢。”
这韩明是个好色的登徒子,没和韩张氏结亲之前,连他爹在世都管不住他,如今却被韩张氏管的服服帖帖。
发泄完怒气的韩张氏,转身走到白如面前。
“妹子,我对不住你,没想到这事跟我们家这个该死的有关,你们家修诚没事吧?”
白如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抽泣着,对韩张氏说道。
“昨天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昏迷了,胳膊
上还带着血迹,好在今天已经好了,这不,正是他要吃的虾酱,我才特意过来问,难怪昨日他说船不受使,又出现了鲨鱼,连船上的淡水,都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韩张氏看着地上垂着头不敢说话的韩明,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又打了他两下。
“这事儿确实是我们家不对,我打他给你出气了,只是妹子,能不能不报官你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韩张氏的眼眶微红,虽然她平时对韩明非打即骂,但到底是有感情在的。
“嫂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知道韩大哥不是故意的,我只有一事相求。”
“别说一件事儿,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一百件事也没关系。”
韩明在一旁跟着附和。
“我想让韩大哥跟我去衙门指认,严惩幕后凶手,新颁布的律法严明,犯了罪的人主动自首,可从轻处罚,韩大哥是别人指使的,想必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韩张氏顿了几秒,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事本就是我们家不对,理应去衙门那里自首,还你
们个公道。”
“只是我想不通,我们家和刘家从来没有过恩怨,他为什么要置修诚于死地不可?”
“他是跟你们没仇,可是李家有啊,刘家从来都是李家的狗腿子。”
白如捂住嘴,做出惊讶状。
“若真是如此,让他们继续做里正的话,咱们早晚会被他们害的。”
韩张氏,冷笑一声,向地上啐了一口。
“我就说,他们李家,不可能有什么好人,一个个的阴险狡诈,道貌岸然。”
白如心下点头,看来这韩张氏和李春花一样,看人是准的。
“现在修诚的身体还并未完全恢复,过几日等他身子好了,嫂子你们可一定要随我去县里告上一状,不能白白受这委屈。”
韩张氏拍了拍胸脯。
“我们一定说到做到,到时候别忘了叫我,我也要治一治那害人的刘家胜。”
转眼间又要到了吃饭的时间了,走在路上的白如,心里打算着,这次进县城一定要把需要的东西都买了。
尤其是要买一个装东西的柜子,他那些宝贝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放
着,早晚有一天会被发现。
等在门口的王荣阳见白如回来,连忙跑过去。
“嫂子,你怎么才回来呀,都快吃饭了。”
比如亲昵的揉了揉王龙阳的头顶。
“看你这小馋猫,等着,嫂子一会就给你做好吃的去。”
胡三春和王修诚都在屋里等着白如的消息。
“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白如端起桌上的茶,咕咚咚的喝了几口把刚才发生的事,如数的转述给王修诚和胡三春。
“韩张氏的泼辣,是出了名的,也活该我们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