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人全部被放倒,后院了多了张长梯,可见此女早有预谋啊!”小玄子道。
皇上蹙起眉头,听着他的汇报,直接作出判断:确实是蓄谋已久,而且有人接应。
韩贵人只是个幌子,背后江他接走的人才是主谋,目的就更明了。
“派人挨家挨户搜,还有出城的路,一定要将人找回来。另外再弄个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实在不行就说得了天花暴毙!”
与西戎的战役到了关键时刻,大梁的使臣已经动身,国家再经不起政权的更替了。
目前谁也不知那个带走孩子的人有什么后招,唯一能做的,就是防患于未然。
“皇上,来不及了!现在外头都传开了,说承泽侯被一帮黑衣人劫走,有人说是恭王府从前一个武将干的……也有
人说是太后。”元宝公公进来禀告。
“皇上。”宁君瑟也听出事情的复杂,柔软的手掌轻轻握了下皇上手腕,示以安慰。
“朕会解决的,蓁蓁不要担心,你呆在宫里好好休息。元熙已经由太嫔娘娘护送往京的路上,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恩。”宁君瑟知道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麻烦,任何麻烦。
当晚,皇上回御书房与几位大臣连夜召开紧急会议,一直到深夜。
透过开阔的窗户,他瞧见不远处太和殿的烛火已经黯下去,皇后应该睡着了。
那日皇上没有回太和殿,而是在自己寝宫休息了一碗。
登基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没有与皇后同床共枕,睡前脑海里浮起皇后慵懒的睡态,嘴角勾了勾。
“
皇上!”宁君瑟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己一个人睡在大大的床榻上,昨晚她一直想着怎么安慰皇上,想着想着就在他的位置上睡着了。
梨白端着浮满新鲜玫瑰的花瓣水和竹盐进来,“娘娘,今日朝堂上很多学士院的学士们都在夸奖您呐!说您又母仪天下的风范,关心边疆将士,树立了很好的榜样!”
“真这么说?”宁君瑟听得颇是顺耳。
难得这帮书生不攻击自己,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千真万确。”梨白伺候她梳洗,琴瑟进来帮她梳头,笑道:“方才元宝公公来过了,他说皇上今天要宴请群臣用膳,让娘娘不必等皇上。”
琴瑟挽着她的长发,在心里先构思起要弄的发型。皇后的头发浓密而纤细,所谓贵人不顶辎重,像丝缎
般充满光泽,梳什么都好看。
宁君瑟揽镜自视,过了一会儿,幽幽一叹:“宫里的膳食做得太好吃了。”
不过短短一两月,之间各种折腾下来的那点肉,又都长回去了!脸颊上显出婴儿肥来,白里透着粉,简直就像一朵雨后初放的海棠花。
“咱们娘娘这是福泽深厚的缘故。”端嬷嬷进来后笑眯眯道:“老奴听说周朝有位美人,因为生得珠圆玉润而得宠,后来啊朝中女子都以胖为美,谁家女子若瘦了铁定嫁不出去。”
梨白和琴瑟在一旁抿嘴。
端嬷嬷见状睨了她们一眼,正色道:“比如像这样的,放在大周那会子,倒贴钱都没人要。”
“嬷嬷这话咱们可不爱听!”梨白反驳,“怎么我们就成了嫁不出去的了?”
“嫁得出去,那怎
么现在还是闺女身呢?”端嬷嬷反问。
梨白又气又臊:“娘娘你看,嬷嬷她倚老卖老,你也不管管!”
宁君瑟忍着好笑道:“阿弥陀佛,嬷嬷是长辈,本宫也不敢忤逆的。回头一条条宫规压下来,我也害怕。”
待嬷嬷出去了,梨白还撅着嘴,琴瑟拍了她背脊一下:“不像话,娘娘跟前也使小性子,越活越回去了。”
“我哪敢啊。”梨白忙收起嘴,吐了吐舌头。
宁君瑟估摸着嬷嬷走远了,招过梨白道:“你派个腿快的小太监去把明柯传进宫来,人问起就说本宫要看这月的账目。”
“是。”梨白乐呵呵地去了。
整个太和宫上下,除端嬷嬷外,没有一个不喜明柯的。都道他长得俊,多才多艺,说话诙谐风趣,心底巴不得天天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