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多,喝起来更热闹。”柳昔昔二话不说,从桌上端起一杯酒开始灌他。
三杯下去,周易之不见醉意,不过身上的酒气更浓郁了些,婆娑着她细滑的玉臂,贴在耳边暧昧道:“酒不醉人人自醉,美人,你这是想灌醉我啊。”
“哪里?公子总爱说笑。哦对了,昔昔近来常听人间说一些怪事,说……”
“美人,我们还是上楼去说吧!”周易之不等她说完,急色地道。
“公子慢些——”
“我已经等不急了!……”周易之迫不及待地将她一把抱起,咚咚咚往三楼去,抬脚踢开一间房,将人重重往床上一摔,关上门道:“放心,本公子不会亏待你的!”
柳昔昔顿时心凉了半截,想起自己被这位纨绔子弟调戏轻薄了半日,也不见隔壁有什么动静,更别说解围。
难道这是王爷的意思?
让自己牺牲色相……换取情报,然后再放自己自由?
柳昔昔咽了口口水,对面的周易之已经开始宽衣解带,向她靠拢过来。现在她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反抗,不惜得罪眼前的衣冠禽兽;二是忍辱屈就,再想办法从他嘴里套出情报。
纠结了一阵,柳昔昔把眼一闭,横下心来对自己道: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大不了,就是对不起他。
就在她闭上眼睛,缓缓落下一颗清泪,等待着被人玷污的时候……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入
耳中:“既然不愿意,为何不反抗?”
“王爷?”柳昔昔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
周易之倒在地上,看样子是被打晕过去了。
“我以为……”柳昔昔喉咙哽咽了一下。
“你以为什么?”王爷泠泠地注视着她。
“不过现在……妾身对不住主子的栽培。”身在红尘,连性命都不是自己的,何况清白之躯?
柳昔昔不是不明白,而是不甘心。因为她心里始终装着一个人,虽然那个人可能并不在意她,但是她还是想为他守住自己的身子和清白。
“他不说,自然有人会说。来人,将这人和下面的两个一起关进地牢里,再给周崇写封信去,这信该怎么写怎么送
,不用本王来教你们吧?”
柳昔昔感激地望着他。
洛清王走了两步,停下来,声音依旧冰冷:“本王只是觉得这个法子更有效。”
“是。”柳昔昔低声道。
洛清王自三楼下来,银夕连忙跟上去,王爷瞅了她一眼:“你怎么还跟着?”
银夕讪讪:“不是……您让奴婢跟着的?”
“现在不需要了。”洛清王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哦。”银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洛清王独自出了楚语楼,欣长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是的,他今晚本打算利用柳昔昔去探出周家的秘密,不过到了最后关头,他还是选择了出手。
因为不忍心。
他想起了那个妩
媚鲜艳的女子,她关在深宫里的那些日子,是不是也曾感到绝望?
他不敢往下想。
因为他的一个疏忽,他险些弄丢了她。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一个不能保护妻小的男人,还算什么男人?
同样,在几十里外的西马场,小小的厢房里,宁君瑟因为心事辗转难眠,望着窗外的冷冷月色悄叹了口气。
她在想:王爷真的不会介怀吗?他毕竟也是男人。
宁君瑟心里恨透了朱昭恒。
另外,她总觉得桃胶她们有事瞒着自己,可到底是什么事呢?还有,娘亲她们为何不来看自己,真的得救了吗?
或许,她应该想个什么法子,知道一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