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洛清王昂首从他跟前走过,语气冰冷而骄傲。
你不配提她,更不配叫她的小名。
茵茵,是陈国长公主的闺中乳名。洛清王也是在一次无意间整理自己母妃遗物时发现。
“茵茵?”宁君瑟楞了一下,想起自己平日里十分喜爱的那对莲蓬儿小金簪子,忙从头上拔下来,翻着找了一遍。
她记得当初在库房里发现的时候,甭提多欢喜,翻来覆去爱不释手,在上头某个不显眼处瞧见一个“茵”字。
怎么不见了呢?
想来想去,这簪子平日里都是贴身丫鬟收着,只一回入宫见皇后,被冬嫔娘
娘拔下来说借去赏玩……
可太嫔娘娘为何要换掉自己的簪子啊?好生奇怪,有空一定要去问问她呢。
“是,你说的有道理。”国师一脸颓废,立在寒风里,花白的长发轻轻飞舞着,背微微佝偻。
此时此刻的他,全然没有刚刚进府时的气派威严,变得像个老人,真真意义上的老人。那一脸的沧桑……
朱平阳嘴皮子翕动,到底没忍住:“四弟,斯人已去,这又是何苦呢?”
“王兄。”洛清王的声音冰冷到极点,“若无其他事,也请回吧,这里是紫华府,不是一国之君该呆的地方。”
这种近乎冷
峻的答复,若换作一般的君主,怕是早就怒有心生了。偏偏朱平阳半点脾气都没有,上前拍拍国师老陈王的肩膀,喟然道:“走吧,国师。”
“好。”国师佝偻的身子微微一振,似乎挺拔了些许,动作僵硬地跟随他的身影出去。
宁君瑟这才跑过去,抓起王爷的手,“哎呀,怎么这么冷?”真的是冰冷得一点温度都没有呢。
王爷板着脸,不说话,却也没有抽回手,仍有她在手里搓来搓去,直到双手微微有了一点余温。
宁君瑟的手很柔软,温暖而滑嫩,不曾沾过阳春水的手,保养得细致极了,像一
只坏透了的小猫咪,在他手心一点点滑过,蹭来蹭去。
一个憋了几个月的男人,被****的妻子这般挑逗,你说会有什么反应?
王爷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宁君瑟原先真的只是单纯地想替王爷暖手来着,可是搓着搓着,她忽然有了点小心思,忍不住就用上了。哪里晓得这位最近憋得太狠,几乎一点就着。
“王爷——”搓着揉着,忽然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都离开了地面。
王爷将人夹在腋窝下,往房里拎。后者吓得赶紧求饶,外叫拳打脚踢,王爷冷冷地哼了一声:“现在想起求饶?晚了!”
“不行啊王爷——王爷——还有几天呢!”宁君瑟几乎要哭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惹火的啊!
“本王看你行的!”洛清王将人捞着钻进厢房,顺便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宁君瑟一个劲儿地求饶都不行。
王爷勾了勾嘴角,邪魅地道:“二选一,蓁蓁。”
“什、什么二选一?”宁君瑟预感不妙,花容失色。
……
过后,王爷整理衣冠笑吟吟地出来,整个那叫一个神采奕奕。
王妃被琴瑟从床榻上扶起来,沙哑着嗓子抬手颤巍巍地指着不远处的茶壶:“水、水、水……”
咦,王爷到底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