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瑟胸口起起伏伏,半是激动,半是害怕。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王爷说,更不敢朝那方面想,不过今天的情形就算自己不说,琴瑟也不会说吗?他可是王爷的人。
宁君瑟心惊肉跳地想着,柔柔地唤了声“王爷”,洛清王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低头将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些。
待他再抬头时,花树那头已经没有什么皇帝,周围安静极了,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梦。
“先回府。”他握紧她的手,将她从自己身上卸下来,可她还是一副受惊不安的样子。洛清王在心疼地瞧着她,揉了揉女人微乱的额头,将她一下打横抱起。
宁君瑟吃了一惊,下意识将将双手环上去,牢牢地挂在他的脖子
上。走到宫门口,不顾周围太监们诧异的眼神,冷冷道:“麻烦你们去给皇兄通报一声,臣弟的内人不小心动了胎气,这段时间就不能进宫给太后以及诸位娘娘们请安了。”
甩给众人一个潇洒而决绝的背影。
一群太监不明所以,你望我我望你,心道谁得罪了这个主儿?唯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将头一埋,悄悄地退出人群,扭头往宫里去了。
“都是我不好。”宁君瑟摸了摸眼睛,努力想挤出几滴泪水来,奈何心里对朱昭恒只有咬牙切齿地恨意,实在忧伤不起来。
愧疚倒是真的。
“今晚想吃什么?”洛清王有些答非所问,不过他的表情十分任真,他是真的在问。
“王爷……今天在御花园——”
“本王看到了。”洛清王笔直的身子轻微一僵,随即恢复了正常的轻松,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琴瑟已经告诉本王。”
“那王爷……”宁君瑟惴惴不安地望着他,既希望他知道,又害怕。
洛清王扬唇一笑,凑近些道:“你也是,怀着咱们的孩子还走那么快?差点摔倒了吧?听说皇兄也刚好路过,本来要扶你的,不过被琴瑟抢先一步。不然本王可是连皇兄的醋都要吃了。”
宁君瑟怔了一会儿,脑子里暂时转不过弯来,只得跟着王爷傻笑了起来:“琴瑟不愧是元宝公公亲自调教出来的人,反应就是敏捷,一点不差王爷。”
“错,是仅次于本王。”说着,洛清王伸手刮了下她挺翘的琼鼻,宠溺一笑
。
这事就这么混过去了?
宁君瑟有些不可思议。近来每每想起朱昭恒,她就跟吃了个死苍蝇一样难受,偏偏对方还是皇上,整个大魏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自己想逃也逃不了。
摸了摸圆鼓的肚子,踏实了些。前世被那对天杀的夫妻害了,这一世有王爷的庇护,孩子应该可以平安降生吧?
这一夜,宁君瑟依旧躺在王爷的臂弯里不知不觉睡去。殊不知她自从怀孕以来,晚上多睡不安慰,踢被子翻身乃寻常事,有时候不知做什么梦,忽然就将手或脚搭到人身上。王爷乃习武之人,警惕异于常人,被她这一折腾不知醒来多少回。
另一方面王爷还得不断提醒自己,千万不要伤着她。
这些宁君瑟自然都
不知道,王爷也从来不跟她提起,怕她晚上会睡不好。
次日午膳,宫里传来消息,贞答应的案子结了。
昨日那么多诰命夫人都在,一个个明面上不议论皇家事,背地里还不伸长脖子等着听下文?至傍晚时分,第一波去宫里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贞答应是不小心吃了相克的食物才死的,太医已经证实。
皇上雷厉风行的发落了她身边的一干人,连带皇后宫里的冯嬷嬷几个,杀的杀关的关。皇后的丹霞宫静悄悄的,跟没事人一样。
林嫔和林婕妤二人经查证无嫌疑,已经无罪释放。皇上还赏了珠宝首饰,算是补偿,听说后来林婕妤身子不舒服,皇上还亲自去慰问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快早朝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