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大魏的皇上可答应了?”花容见兄长回来,拍着手迎道。
哲达微微一笑:“虽没答应,也不远了。”
“太好了,谢谢表哥,你最好了!回头我要写信告诉爹爹去!”
哲达挑挑眉,召集谋士往里头开会去。
花容写完信,忽然想到望京物产丰富,爹爹一向喜欢中原的富庶,于是召集下人与她上街采办些东西,好连信一起送回去。
走到门口,遇上哲达王子账下的樊将军,便将他唤来。那樊将军大约三十四五的年纪,身强体壮,脸上有些络腮胡子,模样颇为英气俊朗,笑着抬手道:“郡主有何吩咐?”
花容想了想,“你力气大,随我上一趟街如何?”
樊将军道:“郡主要逛街?臣给你安排几个将士随从?”
“我不要。”花容一
脸嫌弃,瞅着他:“我就要你。”
“郡主啊——”樊将军明显有些不乐意,花容抓住他的胸襟道:“我不熟悉路,这里头就数你对大魏最熟悉,樊叔叔——都说中原人狡猾,你也不想我被他们给骗了吧?”
“这不行啊郡主,王子还交代了我重要的任务呢!”樊将军忙道。
花容挤挤眼:“什么任务?连我都不能说?”
“这个嘛。”樊将军挠挠头,“也不是不能说,不过——咳,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过是王子让臣去送点东西,而那地儿恰好是郡主昨儿看上的洛清王府上——”
“好哇,你去洛清王府敢不带我?”花容松开手,顺势替他抚平上面的褶皱,笑道:“樊将军你等着,我去换身衣服与你一道去。”
二人到了洛清王府,门口的将士
拿刀拦住,樊将军忙把事先准备好的帖子抽出来。那守门的瞧了一眼道:“原来是西戎国的客人,来的不巧,今儿一早咱们王爷就出门去了,也不知他几时回来。”
“是这样啊?”樊将军心想得了,白跑了。
花容却上前一步,拦住那将士:“请留步。我乃西戎花容郡主,请问贵府的王妃可在家?”
“你想干嘛?”那侍卫一脸警惕地上下打量了着眼前的女子,确实衣着华贵,气质有些不凡。可大魏人与西戎人开战次数做,当兵的有股仇敌本能,是以对这位号称西戎郡主的女人也就友好不到哪儿去,眼神见更是透着各种防御。
花容心知肚明,冲那侍卫粲然一笑,宛若春晓芙蓉花开,语调亲切又可人:“昨儿在宴会一见,深感仰慕,今日特来一
拜。我们远道而来,若王妃在府上,可否通报一声呢?”
侍卫被她的和气感染了两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只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下来。
花容甜甜道:“多谢侍卫大哥。”
花厅内,宁君瑟正挺着肚子与蒋氏说笑。
进来国公府很是不太平,国公爷被气病着了,舒氏忙里忙外兼顾不过来,也染了些风寒。不得已,只好让起大嫂蒋氏过来看望女儿,顺便送些补品等物,与她说说话,免得孕中胡思乱想动胎气。
蒋氏摸了摸她圆滚滚的肚子,“一眨眼就四五月了,再一眨眼孩子就该生下来,当真是快呢。”
“您甭说,我现在巴不得他快点蹦出来,每天踹啊踹的,王爷偏还喜欢得紧。以后生下来还不知怎么皮呢?对了,幼安最近怎么样?听说前儿
戒奶水了?”
“他呀,好的不得了。昨天还把你祖母逗得哈哈大笑——”
外头忽然报:“有帖子。”
蒋氏揉了揉嘴角,好些日子没这么笑过,居然不适应到下巴发软。
宁君瑟接过瞅了一眼,就递给蒋氏,“大伯母帮我看看。”
居然是西戎人。
蒋氏怔了怔:“那个花容郡主与你熟稔?”
“昨儿才见了一面,还差点别她一箭射死,大伯母说熟不熟?”宁君瑟押了口花茶,似笑非笑道。
这事蒋氏老早听说了,也就是这个原因,舒氏放心不下才千求万求托她来瞧瞧。她一个寡妇,多年没出过府门,若非是这里,她打死都不来的。
蒋氏将帖子往茶几上一扔,淡淡道:“见不见,有什么打紧。”
“奴婢这就去回了。”梨白捡起帖子俏生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