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继月待要说不,后面跟来的客商听说,只顾着簇拥过去问那人,是真是假?
船家正愁不好交差,闻言忙跟着瞎点头,说是千真万确,前几日听往来的客商们议论过。众人本来心底就迷茫,听了这话,又燃起一丝希望,都愿意相信了。
那大船在江山漂泊无靠,江继月想下船不得,还被一群人堵住,烦得不是一丁点。
她本与自己人商议,待船到平稳处,他们就直接下岸,然后去买快马连夜跑回通州。谁想当天夜半,江上就起了****,将一艘船摇晃得跟要掀翻了似的。
一些不惯的人纷纷晕起船来。
江继月
也是个不惯坐船的,这些可吃了大苦头,手底下的私兵也有一半不适应,都晕了起来。吐得翻肠倒肚,再给这江上的风一吹,染上寒症,径直就倒下了。
风雨断断续续地刮了两三日。
江继月支撑不住,加上心里着急,大病一场。等醒来时,已经离边界之地不远,当真是欲哭无泪。
再说李瑁疆领旨,带着一众人马来通州寻两位王爷,张群山等人集体接见了。
旁人不知,可张群山是一早收到****,知道这位看似中立而实际老成的国公府大公子其实是恭王的人。
这便好办了许多。
晚间,依旧设宴城中酒楼
,还是那晚宴请汝阳王和洛清王的地方。
酒过三巡,张群山的师爷起身击掌,随着妙曼的歌舞,从场中走下两名美艳的少女。一名走路时摇摆动人,一名年纪不足二八,生得纤细温婉,气质楚楚动人。
两女走至李瑁疆跟前盈盈一拜。
李瑁疆目光如水般沉寂,瞅了一会儿,左手指头节在桌上敲了一声。张群山立马眉开眼笑:“这位是秦楼馆新调教出来的楚楚姑娘,还是个淸倌儿……”
那楚楚会意,慢慢抬起头来,一张青杏眼,核桃小脸。李瑁疆旁边的侍从一看,心里惊到:“从哪里寻来,竟有几分赵姑娘的韵
味!”
李瑁疆道:“几岁了?”
“公子,奴家今年——十四。”楚楚道。
李瑁疆点点头,没有说话。张群山等人忙来敬酒,那楚楚便在一旁执壶,殷勤地倒酒,伺候到筵席散去。张群山忖度其用意,将楚楚暗中打扮一番,送去了李瑁疆的卧房。
因汝阳王等人来时都住的驿馆,李瑁疆也命人下榻驿馆,就在洛清王他们住的小院隔壁,收拾了厢房住下。他军旅过的人,风餐露宿里过来的,平日与士兵吃住惯了,众人都喜他不拿架子。
回房后,屋子里一阵细细的香风扑鼻,李瑁疆觉得自己原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
松弛了大半。楚楚一身粉白轻纱,墨黑色的长发披在薄薄的肩头,与他频送秋波。
李瑁疆自幼长在家风严谨的李府,就算与赵萧萧来往密切,可后者乃恭王表妹,自然不会与之苟合。房里虽有两三个一早备下的丫头,可都是一个模子调教出来的,哪里有这般懂风情?
“公子让奴家好等……”楚楚抱住自己仿佛随时都要落开来的半透衣襟,李瑁疆放松的身子一下又绷紧起来。
他快步走上前,一下打横将人抱起丢在榻上。
李瑁疆上前,越看她越像一个人……
忽然觉得身子一凉,原来那楚楚已经不知何时将手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