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瑟坐起来,拢了拢凌乱的衣衫,打开并蒂莲缠枝箱子在里头翻了一会儿,拎着东西一脸羞涩地往后面更衣间去。
这一夜自然什么也没做。喝了厨房送来的红枣姜糖茶,身子暖暖的,困意很快袭上来……
次日早起,宁君瑟白腻小脸是的长睫毛抖了几下,缓缓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躺在王爷的臂弯里。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嫁人成亲,昨夜的窘事浮上来,脸颊红似霞。
“醒了?”洛清王道。
“手……麻不麻?”宁君瑟不好意思地替他揉了揉,王爷的手臂也结实得很呢,又粗又壮,等闲捏不动。
俩人腻歪了一阵,这才起身整理了下衣衫,唤人进来伺候。
外头早就预备好了。桃胶领着几名王府的丫头,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一字排好,梨白在外面和苏妈妈一起准备早膳。
宁君瑟注意到有个两三个生面孔。
偌大的洛清王府,就他们夫妻二人,所以不用晨昏定省。王爷刚穿好衣服,元宝公公就进来,说宫里传旨让他去一趟。
“自己吃饭,不必等我。”洛清王交代道。
宁君瑟对着妆镜里的人颔首,后者理了理衣衫,大步流星地出去了。剩下一屋子婢女和她。
“奴婢琴瑟给王妃梳头。”一名容长脸,干净俏丽,身材高挑的婢女过来行礼。
桃胶和梨白是打娘家带来的人,会的手艺虽多,却不大会这种皇家的繁复发式。是以元宝公公从后院挑了个手巧的上来。
“奴婢的名字是王爷取的。”琴瑟也是个乖觉的,一双巧手轻柔地挽起她的长发,轻声道。
宁君瑟对着镜子淡淡一笑,后面,春盈和秋娘两个婢女正在整理床铺。二人将绣着龙凤的
大红云锦被掀开来,扫了眼干净地床单,彼此微不可闻地对视一眼。
心想果然和想的一样。
昨晚王爷忽然命人熬姜糖水,她们就有些猜测二人并未圆房。这一幕同时落在桃胶眼里,她皱了皱眉头,对她们道:“快些收拾了,去后面帮忙。”
“是。”二女低头,几下整理完出去了。
“你也下去吧。”宁君瑟梳完头,端详了一阵子,头一次梳这种高髻,还有些不太习惯。
“此乃双凤朝阳髻,王妃若是不喜,奴婢给您重新梳一个罢。”琴瑟以为她是不满意,有些不安地道。
“不必了,就这个。”宁君瑟道。
“是,奴婢告退。”琴瑟也下去了。
屋子里就剩她们主仆二人,桃胶方道:“这个春盈和秋娘,早期苏妈妈让她们去后厨看着粥,她们非掐尖要来前头,奴婢刚
看她们的眼神就不怎么老实。”
“夏雨和冬香呢?”春夏秋冬四婢,都是老太君嘱咐娘给挑的,完全不同的类型,用处自然与桃胶梨白不同。
“夏雨被梨白叫走了,冬香在厨房。”桃胶道。
“以后都别把她们派到后面去,全部留在前头,也别给她们粗重活儿,她们也干不了。”宁君瑟捏着一个金钗道。
“王妃这怎么行呢?”桃胶有些急了。
别的不说,那春盈生得袅娜纤细,走路娇滴滴的,仿佛一阵风就刮倒的楚楚可怜样儿,恰好符合当下的审美。而且跟王妃是截然不同的极端。
再说那秋娘,一步三扭,腰肢弄得水蛇一眼,生得十分妖娆风情,自带一股**韵致。与王妃的青涩又不相同。
从前就听夫人说过,世间男儿大多薄情寡义,见一个爱一个,得了环肥便
思瘦燕,从不知满足为何物。旁人防都来不及,王妃倒好,还把这等妖精似的祸害往跟前送,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么?
“有什么不行,我看挺好的。”宁君瑟不以为然道。
“这样不本分的如何能留在房里,王妃不如把人交给我和苏妈妈,将她们拘在后院。等日子久了,您和王爷……感情深了,咱们再悄悄寻个过失把人撵了便是。想必王爷也不会为几个不相干的丫头说什么。”桃胶倒是想的周到。
自打知道主子要嫁入王府,她可没少操心,私底下抓着国公府的老人讨教了不少正室的生存手段。俗话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主子心思单纯,唯有她们做奴婢的使心了。
得知王妃和王爷昨儿没圆成房,她和梨白不知有多着急呢,早起去厨房时,都生怕里头的人给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