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对方的目的咱们尚且没摸明白,万一有什么差池……”他们这群人的脑袋都保不住了。
根据情报的显示,对方在望京的据点都很隐秘,一直都十分低调。这次忽然绑了未来的洛清王妃,到底几个意思呀?
可自家王爷半点都威胁不到那些跟斗鸡眼似的兄弟,论理没有人会傻到浪费力气对付他。
洛清王又没有仇家。
“难不成,是劫色?”元宝哎呀一声,跺脚追上去。
你还甭说,他这次就是猜对了。
连困在马车里的宁君瑟也隐隐觉察出来。
她时不时利用那丫头给她倒水,端糕点时的视觉死角,往窗外扔发簪,耳环之物。
洛清王带着人出了城,望着两条分别往不同方向的路,一时不知该往何处追。今
天出城的马车颇多,一条通往惠州的方向,若是对方带着她走了这条路,然后到野渡那边乘船直下,便麻烦了。
真的是劫色吗?
丫头的容貌确实国色天香,但劫走她的代价太大了。
那么就是第二条?
洛清王望着另一条修得整洁大气的官道,这条道可以通往的地方很多,但这一路过去,有许多贵人们的别墅。大家在城里呆腻了,偶尔也出来住两天,或者借着休假的名义,做一些私密的会晤和勾当。
有点别院宅子可能并不是它自己的主人在用。
最重要的一点,他的直觉告诉他,丫头应该被送往这条路上去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一旦判断失误,很可能就找不到她。朱铮玉犹豫了一下,深深吸一口气,决
定赌一把!把主要的人力都放在这条路上,当然另一条路也安排了人马沿途搜寻,一旦有变故立马****。
这一路风尘仆仆,宁君瑟越等越觉得失望,乃至绝望。
老天真是一幅不待见自己的样子啊,好容易重生一回,结果非要把自己往狼坑里推?我上辈子是遭了什么孽哟,想着想着,她又抓了两块藕粉糕塞到嘴里。
让你们抓我来,我吃死你们!
宁君瑟狠狠地咀嚼着,心想这些人怎么知道我爱吃藕粉糕?别说,味道还不错,不过比起上回洛清王别院的厨子,水平还是差了些许诚意。
唉,洛清王。
某人幽幽地望着车顶,眼看自己就要嫁给一个举世无双的美男子了,老天,要不要这么残忍啊啊啊啊——
马车
突然“咚”地一声停下来。
那个丫头警惕地竖起耳朵,宁君瑟听到似乎有马蹄声由远而近,脸上不由地生出三分喜色。这喜色落在哑婢眼里,便成了忧色,她向外面敲了几个暗号,外头过了一会儿,回了她一个。
“你要干嘛?”宁君瑟看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桃红色的手帕,有种不好的预感。
哑婢当然不会说话,她把帕子对着她的口鼻摁下来,宁君瑟在一阵怪异的香气中失去了意识……
……
醒来的时候,她还是在马车上,一摇一晃。
因为坐了太久,整个身子骨都有些摇散架似的,不舒服地很。她哼了一声,气鼓鼓地翻了个面,“砰”地一声,额头不小心撞在车厢上。
“啊呀!”她郁闷地坐起来叫嚷。
咦。
自己居然能坐起来了,然后一转身,看见洛清王正端坐在对面,冲着她温柔一笑。
“天,我不是在做梦吧?”宁君瑟有些转换不过来,总觉得不太真实,她、她这是获救了?
“再过一个时辰就到家。不过我们要先去一趟虢国公府上。”朱铮玉轻声道。
这几天她不见的消息,已经被人悄然走露,或许是被人有意传播的。虢国公府那边没有回应,但是江大公子在公开场合,“无意”地透露,宁君瑟是跟着自家妹妹在府里进行封闭式训练。
江继月为了掩饰好她的行踪,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快被憋坏了。
“王爷怎么找到我的?”宁君瑟对他的安排尚且不能理解,但是没有意见,她只是没想到洛清王会亲自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