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么,过来帮忙。”
“是是是。”王爷的命令谁敢不从,纷纷围过来。
朱铮玉接过元宝递过来的剑,对准一处木头的缝隙,插了进去。哗,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并不太费力就将两块紧紧卡住的木板分开一条细缝。
众人看得心都吊到嗓子眼了,大气不敢出。
看着王爷像变戏法似的,左戳一下,右戳一下,慢慢地,居然将马车割出一片空隙来。露出宁君瑟的半个身子。
终于能呼吸了,宁君瑟长长的翘睫闪了闪,一双若水的眸子展开来。深深吸了两口气,“王爷——”
朱铮玉没有松懈,继续将周围的木板卸下来,待差不多时候,指挥众人用力起抬。在车顶离地的瞬间,他快速地将宁君瑟从里头抱
了出来。
终于得救了!
舒氏与女儿相拥而泣,两人身上都是泥水,抱着又哭又笑。
“李夫人,三小姐,王爷请你们先上马车。”元宝上前道。
“谢谢王爷。”舒氏向他掬了一礼。
今天幸亏洛清王,不然女儿可真要受大罪了。
上车后,舒氏替女儿简单地检查了下,还好,没有怎么受伤。先前以为的压住腿,其实是裤脚被卷住勒得太紧,加上宁君瑟十分紧张,误以为是腿被压住。
不过勒的地方有些**。
过了一会儿,洛清王也上来。马车很宽敞,舒氏搂着女儿坐在一边,王爷坐上首,点了点头,车在泥泞的马路上跑起来。
此时已是黄昏。
舒氏和宁君瑟身上都是湿湿的,可随身带的包裹都给泡水
了,只有元宝公公取出的一条王爷备用的毛毯子,给她们暂时裹上。
宁君瑟受了惊吓,加上在冷水里泡了近半个时辰,渐渐开始发起高烧来。
“蓁蓁。”舒氏心疼地抱着女儿的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朱铮玉蹙了蹙眉头,见宁君瑟两颊浮起一层病态的嫣红,吸了口气对元宝道:“去清山别院。”
元宝听了咋然一惊,那可是王爷在城外的隐秘别墅,每次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独自去坐坐。
“好好好,您是王爷您说了算。”元宝在心里嘀咕着,吩咐车夫改道。
因为下雨,天暗得很快。
好在清山别院离莲花山不太远,马车一路飞跑,赶在下雨前到了。一进入院子,朱铮玉也不多言避
讳,直接抱起宁君瑟就往厢房去,元宝很知趣地派人叫大夫。
王爷的隐秘之所,大夫什么都是现成的,很快就赶来。
舒氏这时候也顾不得礼法,只呆了一下,跟着王爷入了内室。
桃胶被她留在现场,等府里人来接应处理,此事便只有她照顾女儿。
“娘,我要吃藕粉糕。”宁君瑟两颊红红,有些胡言乱语。
“好孩子,娘这就命人给你卖去。”舒氏一边安慰女儿,一边抬头歉意地望向洛清王。
朱铮玉会意,点了下头,退出房间。
不一会儿,有个相貌清秀的小婢女来敲门,“夫人,王爷命奴婢给您和小姐送衣服。”
两套,一套绣孔雀纹烟罗湛蓝长裙,一套石青束腰百褶丝萝裙,做工相当考究。舒氏关
上门,和那丫头一起,给女儿擦了身子,换上。
外头,王爷走至庭院,唤过一人:“吩咐厨子做些宵夜,还有藕粉糕。”
雨已经听了,苍穹干净得像被冲洗过一样,星子闪闪。
元宝领着大夫,沿着花廊往厢房去。
出来是对王爷道:“李姑娘无大碍。大夫说是普通的风寒,因为受了惊吓,所以有些胡言乱语,都不妨事的。已经开了方子,里头加了些安神的药物,李姑娘服下去,明儿就能好转。”
“送去的姜汤喝了吗?”
“回王爷,李夫人已经喝了,这会子正在喂李姑娘。”
“国公府派人去报信没?”朱铮玉点点头。
“喲。老奴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老奴立马派人去,免得国公爷着急。”元宝拍了下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