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嘉也没有刨根问底,许是心情好,热情的和沈琪盈打了招呼。
沈长宴不动声色的挪到叶韶光身旁道:“方才我并非不维护于你,只是妙翎的性子我了解,若我开口她只会更加不依不饶。”
叶韶光表示理解:“殿下不必自责,我明白的。”她看向随沈妙翎走远的上官夕颜,目露感激。
皇子和公主的学堂本就不在一处,又因年龄不同,学习的程度不同,通常都是单独授课的,于是几人在学堂门前分道扬镳。
给沈琪盈安排的是三位女太傅,朱太傅主要负责授课,李太傅传授琴棋书画四艺,赵太傅负责的种类偏多,有调香、插花、茶道以及舞蹈。
通常早上都是朱太傅的课程,下午是李太傅与赵太傅的课程。一日下来,光是功课便要安排好几种,叶韶光学过这些,完成度比较高且出色,对比沈琪盈要轻松些。
沈琪盈可头疼的不行,其余课程她跟着丽妃习过一些不觉得难。偏偏在舞蹈上栽了跟头,她觉得自己和叶韶光跳的是同一种舞蹈,呈现出来的效果截然不同。
待下了课,沈琪盈大受打击,指着叶韶光眼泪汪汪控诉道:“怎你像只蝴蝶,姿态优美轻盈,我就像手脚不协调似的。”
“公主初次练习能达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我之前学过一点,记得初次学习的时候还不如公主呢!”
沈琪盈眼前一亮:“你怎的觉得我还可以?”
叶韶光点头说道:“常言道功夫不负有心人,习舞是长久的事情,一蹴而就是不存在的。”
沈琪盈被安慰到了,她捏着拳头道:“我回去多练几遍。”
叶韶光倒了杯茶,递给沈琪盈道:“我陪公主一起。”
沈琪盈用帕子擦了擦汗,坐下来喝茶,一时听到宫人急切的声音,沈琪盈冲门外道:“谁在喧哗?”
女婵在门口回答:“回公主,是停云在寻人。”
沈琪盈不用想也猜到了:“肯定是我小皇叔又逃课了。”
“公主,你说的小皇叔是不是江陵王?”
“除了他还能有谁!”沈琪盈揉了揉酸痛的胳膊道:“除了我小皇叔,陆雨凝也好逃课,不过她可没有我小皇叔大胆直接逃课。次次都说自己不舒服,请了太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就嚷嚷着想家。大皇姐又不能逼她来,索性不管了!”
“怪不得没见着郡主。”
沈琪盈撇嘴道:“她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刁蛮任性的劲儿上来与二公主可是不相上下。”
叶韶光自当知道的,毕竟那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掌上明珠似的疼着爱着,若不是为了谋求二皇子的心,长公主怎舍得让爱女进宫受这份委屈?
沈琪盈喝完茶,觉得休息够了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就到这里,回去还要温书呢!”
叶韶光起身理了理裙角,同沈琪盈离开,听女婵说大公主二公主已经离去,二人齐齐松了口气。
“要学的东西还真多。”沈琪盈忍不住抱怨道。
叶韶光怕她产生厌学心态,想了想道:“谁让我朝奉行女子也可入朝为官,这样才最好。公主且想想前朝不许女子读书,也不许女子抛头露面,规矩礼法束缚了多少有才能的女子!在前朝男人眼中女子就该如同菟丝花紧紧依附着他们,视他们为天,为他们奉献一生才对。可在我看来女子也能上马安天下,下马定乾坤,无论科考经商样样都不逊于男子。”
沈琪盈边听边点头,她见叶韶光眸光闪烁,灿若星辰,忍俊不禁道:“那你这般努力也是因为这个?”
叶韶光轻轻摇头道:“原先是为了让父母以我为荣,后来是我想让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像上官姑娘、风灵将军她们一样,不困于闺门宅院这等狭小之地,去寻找广阔的天地。”
沈琪盈被她的话境引领,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满脸徜徉道:“若我也能去寻找自己的天地该多好,可惜身为公主,我只有头顶的四方天地。”
“我说的天地并非实际意义上的天地,其实是说即便困于四方天地也要追求心态的辽阔。”
沈琪盈到底还年纪小,对于叶韶光的话,似懂非懂。
叶韶光也不奢求她现在就明白,只道:“待公主再大一些便能明白我今日的话了。”
“明明你也不比我大多少,说话老气横秋的。”沈琪盈吐舌,正当叶韶光掩唇笑时,她忽然瞥到她空空的耳朵道:“阿筝,你的一只耳坠呢?”
叶韶光伸手一摸,右耳少了一只耳坠,她抿唇道:“或者是落在哪里了,我和白鹭去找找。”
“我陪你一起。”
叶韶光摇头道:“公主今日还有功课没完成,丽妃娘娘也在等着,你还是先回去,反正有白鹭陪我。”
沈琪盈只好点头。
叶韶光带着白鹭找了一路始终不见耳坠,白鹭忧心道:“天色渐晚,若再不找到就不好找了。”
叶韶光站直身子道:“今日我也没去别处,若不在这附近就该在学堂。这样,你继续在这边找,我去学堂看看。”
“那姑娘可要当心些。”
叶韶光点点头,步履匆忙的赶回太学。
这会太学都散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