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山上的曹二雷觉得自己命已休矣,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早知道牛小峰这狗东西把老虎放地里了,打死他都不会上这里来,这不是白白给老虎送口粮来了吗?
也不知道那臭小子哪里来的运气,被苟振山那个恶霸带走后不仅平安回来了,还拐了只老虎。
苟振山也是个没用的东西,一个小小的牛小峰都搞不定!
不得不说曹二雷是个人才,逃跑的时候都能想到这么多。
“嗷呜……”
只见麻团大吼一声,瞬间将曹二雷扑倒在地。
一时之间,曹二雷直接被吓得尿裤子了,他哆嗦着看向麻团,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错了,我错了……”
麻团目光鄙视,没想到曹二雷这么胆小。
曹二雷等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还没被老虎咬死,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旁边的麻团。
山里的风吹过,只觉得裆部一阵发凉,见老虎没动静,曹二雷想跑,但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麻团,干得漂亮。”
匆匆赶到的牛小峰朝麻团竖起大拇指,本以为难逃一死的曹二雷看到牛小峰来了,连哭带喊地说道:“我错了,赶紧让这只老虎走开!快啊!”
看曹二雷这没出息的熊样,牛小峰嗤笑一声,给麻团打了一个离开的手势。
麻团慢悠悠地朝自己的窝走去。
曹二雷看到麻团离开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忐忑不安地看着牛小峰。
他还抱着侥幸心理,应该没事吧?
自己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那只大老虎扑倒了!
“曹二雷,我看你胆子挺大的呀!说吧,深更半夜跑到我家地里做什么?”牛小峰冷声问道。
“这两天馋肉了,想着山里应该有野鸡,就过来看看。”
曹二雷极力辩解,企图蒙混过关,那只老虎还在不远处窝着,万一惹怒了牛小峰,再把老虎叫出来,他肯定死定了。
“倒是挺会扯的,那我问你,我家地里那个玻璃瓶里是什么,你来我家地里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牛小峰一边说着一边去地里捡玻璃瓶。
“别想着跑!只要你敢动一下,我就让麻团咬死你,反正这深山野岭的也没人知道。”
果不其然,刚刚还想跑的曹二雷直接被吓住了,惨白的一张脸呆愣愣地瘫在地上。
牛小峰拿着玻璃瓶走到曹二雷身边,问他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别想对我撒谎,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他给你灌进去。”
“我说,是……是硫酸。”
说完,曹二雷整个人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你小子好歹毒的心,我不就是没让你做中间商赚差价,你居然敢拿硫酸来泼我的龙皇草。”
这心思也真够歹毒的,如果拿硫酸泼了整个地,这批龙皇草不仅完了,就连这块地也废了。
泼了硫酸的地能长出什么庄稼?
种子撒下去直接就死了!
要是硫酸浓度再高点,说不定牛小峰翻地的时候都能被腐蚀。
“我知道错了,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没想那么多,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曹二雷还真怕牛小峰杀人灭口,牤牛村地处大山里面,他曹二雷在村里也没多少人缘,就算消失了一两年估计也不会有人过问。
曹二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看一个大男人哭得这么凄惨,牛小峰冷冷地说道:“走,跟我下山,这事没完!”
曹二雷不敢反抗,哆嗦着身子跟在牛小峰身后。
等走进村后,曹二雷开始眼珠子乱转,看牛小峰往村长家的方向走去,死活不去。
“牛小峰,你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做,哪儿都不去。”
曹二雷故意放大声音嚷嚷,在山上他总是因为怕惹怒牛小峰,被他收拾,毕竟牛小峰那一身腱子肉可不是摆设。
现在在村里,曹二雷可什么都不怕,反正牛小峰手上又没有证据,他死不承认,牛小峰又能怎么样?
“老实点,别逼我动手。”
看曹二雷这眼神飘忽的样子,牛小峰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冷冷笑了一下,直接扯着他的后衣领朝李铁山家走去。
曹二雷没想到牛小峰居然这么猛,顿时像杀猪似的哀嚎,好几家听到这叫声,灯都亮了。
“这外面是干啥呢?我咋听到曹二雷的声音了!”
“走,出去看看,万一出啥事儿了呢?”
周围邻居披好衣服纷纷跑出来,等看清楚是牛小峰和曹二雷后,惊讶问了起来。
“小峰,这是咋了,是不是这姓曹的又干啥坏事儿了?”
“这曹二雷,不是偷东家的鸡,就是拿西家的线,不知道这次又干啥事儿了。”
“各位乡亲们给我做个见证,这姓曹的良心坏了,居然大半晚上不睡觉跑我地里泼硫酸。”
有人问,牛小峰自然不会瞒着,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个遍。
“没想到这曹二雷居然被吓得尿裤子了。”
大家看着曹二雷湿漉漉的裤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