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大将军所为何事?”
李温候听到秦镇山同意他回大唐,心下一松。
刚才还在讨论秦镇山是否需要他留下帮忙,如今见他这么轻易放他回去,出声询问。
秦镇山负手而立,斜眉入鬓,高大的身材瞬间显现几分压迫感。
他出拿出一封密信,交到李温候手中。
“李将军只需要到了大唐之后,帮我把这封信交给赵天枢即可。”
李温候一听,还以为是什么难办的事,不过是转交一封信罢了,当即答应下来。
“没问题,等我回去,就立刻把这封信交给赵天枢。”
“事情紧急,秦将军,我等就先行一步了!”
李温候说罢便同秦镇山告辞,此刻他归心似箭,恨不得立马回到大唐。
“告辞,李将军路上小心!”
秦镇山点了点头。
一旁的白涟漪美眸轻动,也行了个礼告辞。
看来回大唐是志在必得了,下一步只能见招拆招了。
李温候和白涟漪二人随即收拾行囊,纵马离去了。
当天夜晚,大楚皇宫,皇后宫中。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珍珠玉石为帘幕,水晶玉璧为灯。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绣满了
洒珠银线的海棠花。
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寝殿之内,檀香静静盘旋而上,幽幽烛火,在偌大的殿内散发出微弱的光茫。
夜色静谧,淡淡的月色,圆满透亮,几分云雾缭绕,稍显朦胧。
月光凉薄,透过窗棂,如银霜一般泄了一地。
窗外碧绿的竹影闪烁,一阵清风吹拂,婆娑沙响。
一个奴仆过来将一个薄薄的信件交给殿内一位宫装打扮的美貌女子。
这女子气质清冷,容貌不俗,清丽可人,正是司琴。
她此刻收到了传来的秘信,看到信中所言,心中一喜,立刻报予姜月漓。
“娘娘,有秘信!”
“这么晚了,什么事?”
姜月漓此刻刚刚梳洗完毕,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裙,月光漂洗着她光洁如玉的脸,仿佛洗去了尘世间的一切污垢。
散落下厚重的发髻,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平日里还是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此刻却显出几分清新淡雅。
姜月漓懒懒散散地靠在一旁,皮肤吹弹可破,隐隐可见纤细的腰肢,身姿婀娜,风韵斐然。
“秘信来报,李温候今日已经
启程,前往大唐了!”
姜月漓一听,唇角微微勾起,这李温候的麻烦果然到了么,这么快就走了。
“哦?那可真是个好消息。”
“这小尘子倒是没说错。”
姜月漓望着窗外越升越高的圆月,想到林尘这次动作这么快,莞尔一笑。
“没错,我们还没查出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这李温候就已经走了!”
司琴也很是高兴,这林尘果然是行事狠绝,动作麻利,她还没搞清是他怎么办的,就已经办完了。
“恐怕小尘子是在大唐那头使了什么绊子,调虎离山,让这李温候不得不回去。”
姜月漓想到此处,微眯了眯眼睛,语气也透出一丝冰冷漠然。
这林尘的手伸得越发地长了,不止大楚,连大唐也充斥着他的势力。
此时外面的奴婢进来禀报,原来是姜宗河刚刚处理完政事,来拜见皇后。
“快请父亲进来。”
姜月漓直起身,披上一旁的淡绿色外袍,理了理衣衫,红唇微启,吩咐道。
姜宗河快步进来,虽然不再年轻,丞相大人却是气质儒雅,自带风骨,此番前来,一改前几次的愁眉苦脸,面上微微带着喜色。
拜见皇后后,姜宗河
出言。
“娘娘是否收到消息,那李温候已经启程回大唐了。”
姜宗河一收到这个好消息,就迫不及待地前来告知皇后。
“我正要和父亲传信,刚刚收到的线报,这林尘此事倒是办得极为妥帖。”
姜月漓为父亲斟了一盏茶,纤纤玉指托起茶盏,递了过去。
“李温候一走,咱们的心腹大患可算除去了。”
姜宗河想到此处,松了一口气,这李温候在这帮着秦镇山,始终是横亘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二人之间仇怨缘来已久,留着他在大楚始终是个祸害,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来找他报仇。
“现在只剩下一个秦镇山,他一个人未必再掀起什么风浪了。”
姜宗河啜饮了一口茶水,轻声叹道。
“话虽如此,父亲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姜月漓微微眯了眯眼睛,认真叮嘱道。
这秦镇山也不可小觑,虽然李温候走了,可秦镇山的那些人还在。
“秦镇山少了个帮手,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情,父亲还是要多加小心。”
“明白,娘娘在宫中也要注意安全,保全自己。”
姜宗河说罢,随即行礼离去。
接下来,姜宗河只需静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