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咄咄逼人的大汉,肖松不慌不忙地将药材钱付给了店老板,然后才看向几名壮汉。
“这买东西总要讲究个先来后到,我们先来的,这药材自然应该归我们。你们直接出手强抢,怕是不合规矩吧。”
为首的那名满脸横肉的壮汉上下打量了一下肖松,一身粗布衫,身旁也没有御兽傍身,旁边的女娃子倒是漂亮,不过衣着打扮也不像富家子弟,头顶的那根发钗颜色不错,但那样式就像是随手捡来的一样。看来这二人应该是哪家小势力派来采购药材的倒爷。
于是他咧嘴一笑,不屑道:
“小子,你怕是不知道我们是谁吧?说出来你可别吓得尿裤子!”
“你们是谁我不感兴趣,药材还我,然后滚开。”
肖松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好像在驱赶几只烦人的苍蝇。
肖松的态度直接惹火了几名壮汉,他们纷纷取出了腰间的兵刃,只要老大一声令下,他们就要乱刀将肖松砍成肉馅!
店里的其他顾客见到这一幕,全都不为所动,依然抓药的抓药,付钱的付钱。这样的争斗最近每天都要发生几十起,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
“小子!你什么意思!”
为首的壮汉怒目圆瞪,对肖松咆哮道:
“敢瞧不起我们黑龙会,兄弟们,把他的胳膊给我卸了,让他长长记性!”
为首壮汉一声令下,那些小弟纷纷举着兵刃冲了上来。
李薇儿眉头一皱,就要唤出御兽,肖松挡在李薇儿的身前,伸手制止了她。这些人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不能打草惊蛇。
“几名小喽啰,怎么能劳烦郡主动手呢。”
一名持刀的小弟冲到肖松的面前,举刀便砍。
肖松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欺身向前,一抬手就抓住了那名小弟持刀的手腕,紧接着肖松的袖口处黑光一闪,那名小弟只感觉手腕一痛,握刀的手就软绵绵地垂了下去,手中的长刀也是呛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其他几名小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肖松已经冲了过来,如饿狼入羊群,每一次出手,都有一名小弟的腕骨断裂。呛啷武器掉在地上的声音与小弟痛苦的哀嚎声混杂在一起,在为首的壮汉耳中交织成一曲冰冷的催命曲。
一旁的路人见到肖松那游鱼般灵活潇洒的身姿,都忍不住为肖松叫起好来。
眼看自己的小弟一个个地倒下,为首壮汉被吓得两股战战,冷汗不停地顺着脖子往下流。看着如战神般恐怖的肖松,再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些亲如手足的兄弟,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他直接一个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那壮汉一口气跑出去两条街,左突右转,藏到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壮汉等了好久确认肖松没有追上来,他伸手摸了摸怀里的空间袋,终于松了一口气。
“妈的!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老子怎么就看走了眼呢!那小子绝对不是什么小地方来的倒爷,看他那身手,绝对是个高手!折了老子那么多弟兄,好在药材没掉,至少能跟木公子交差了。”
壮汉从小巷中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反复确认无人,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小巷中钻了出去,悄悄地向着春红楼跑去。
春红楼,小镇最大的风月场所,装修豪华无比,就连很多大城市的青楼都无法与之相比。而且听说春红楼背后还有门派势力在支持。
壮汉刚一进春红楼,一名浓妆艳抹的老鸨就迎了上来。
“诶呦,这不是满哥吗,好久不见了!牡丹她刚刚跟我念叨完,好几天没见到满哥了,这不,您就过来了!”
“去去去!别烦我,今天老子不是过来玩的!”
壮汉平日听到这些话总会开心一下,不过今天他心情不好,一看到老鸨那满是褶子的脸就让他恶心。随手扔给老鸨一枚银币,然后不耐烦地对老鸨说:
“带我去见慕公子,有急事!”
老鸨收了那枚银币,脸上的褶子都乐开了。
“满爷今天可真大气!”
老鸨连忙让人帮她接客,自己在前面给满爷带路。
二人直接来到三楼最里面的包间。
老鸨上前刚要叫门,壮汉直接拉住了她。
“你走吧,这没你的事了。”
待老鸨离开,壮汉才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
“谁?”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慕公子,是我,满平。”
“进来吧。”
满平推门进屋,这间包间他也来过好几次,可每一次来都会被房间的华丽所震撼。金碧辉煌,绫罗遍地,这包间就说它是哪家贵族老爷的寝宫也会有人相信。
包间内,一名身着片缕的美艳女子坐在珠帘后,怀抱琵琶的身影若隐若现。女子正缓缓扭动腰肢,动情地弹奏着琵琶曲。女子一边弹,一边用她那双如丝般的媚眼深情地看着那端坐在椅子上的白衣男子。
满平隔着珠帘,遥遥望了一眼那弹奏着琵琶的美艳女子,就一眼,便让他血脉喷张,体内最原始的欲望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反观那白衣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不缓不急地轻轻扇动着,时不时地,男人还会端起茶杯小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