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这份上了，一分钱一分货。
当然袁凡也没盼着曹操能帮他说几分好话，不捣乱就算好的了。
殊不知，他曹操在袁凡这里，也就值这个价位。
“原来如此，多谢孟德兄告知，时间不早了，某便告辞了。”
得到答案之后，孙坚心中更为疑惑，草草告别了曹操。
曹操也不在意，经此一役，孙坚心乱如麻，他理解。
至于他为何会如实告知孙坚，他出兵的缘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孙坚回到营帐后，将此事告知了程普，让他参谋一下。
“主公，属下观袁盟主此举，应是有拉拢主公之意。”程普思索几分，说道。
“嗯，其意显而易见。”孙坚点点头，又叹气道，
“只是我想不明白，袁子安为何会预料到我有此一败，酸枣离这尚有几天的路程，听曹操之言，其似是直奔虎牢关来的，中间未有停留。”
“恰遇我军大败，才有今天之事，此中之事，未免太过巧合了。”
孙坚摇摇头，大为不解。
“属下也颇为此困恼，大抵是天意吧。”程普叹道，今日一败，程普的心气也颇受打击。
“天意？”孙坚问道。
“属下猜测，袁盟主派曹操过来，多是为了以防万一。”
“若主公有望攻下虎牢关，曹操此来便是锦绣添花，助主公一臂之力，事后论功行赏，袁盟主自有一份。”
“若主公没能拿下虎牢关甚至败...败了，曹操的大军便能接应主公从容撤退，如此，袁盟主便能交好主公。”
“只是没想到，曹操一到，刚好碰上了华...华雄偷营，如若不是天意如此，属下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程普无奈说道，一介才子，谋臣，以天意释事，如果是以前，他定会觉得荒谬，可眼下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容不得他不这样说。
除非曹操是有意等到他们败退之后才出现的，可荥阳这边也有他们的士兵，曹操大军确实是今天才到的。
“此天意是在我，还是在他袁子安，莫非我投靠袁子安才是正确的？”孙坚疑惑道。
“主公，可有意归附袁子安？”程普反问道。
闻言，孙坚说道，
“若在今日之前，我断然不会归附任何诸侯，可眼下损兵折将，我麾下兵马已不足四千人，实不足以继续征伐。”
“我欲班师回长沙，却不知是否适合。”
“荆州牧刘表已经到任，此人如何尚不可知，一旦回到长沙，若受他掣肘，便如那笼中之虎，再无出头之日。”
“再者，眼下如果突然退出联军，只恐成为众矢之的，若被有心人利用，将受罪于天下。”
孙坚摇头晃脑，眉头紧皱。
“实难抉择。”
“袁子安虽待我与之前截然不同，不过此人野心勃勃，手段非凡，信重天下，我归附他，必然要收敛争雄之心，此......”
“非吾愿也。”
“若我一臣子，而非天下诸侯，其确实不失为一明主也。然我不可不为左右计之，你们跟随我，我若弃霸心而去，岂不是辜负了你们。”
话落，程普亦明白了孙坚的选择，没有多劝。
他们自黄巾之乱起跟随孙坚，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这时候抛却之前的努力，而归附到他人麾下，终不似眼前这般得势。
他们这些人也不会甘心。
“主公现在确实不能退出联军，不如借机与袁凡交好，联军讨董产生的利益绝不止眼前一二，主公虽然败了一仗，然取荥阳之功，众皆知。”
“主公可趁机讨要几分赏赐，积粮募兵，再图日后。”
“只能如此了。”孙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