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是这样吗？”
受过伤，所以她不敢忘记那些伤害，警告自己不要再碰壁了。
现在宋连生又和她说，他没有忘记过她，为啥变得不确信呢。
“不管你相不相信，爸爸都过来了，要接你回家。”宋连生语重深长，眼底泛着泪光，“爸爸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再怎样都会好好珍惜。”
宋凝闭上眼，她也只有一个爸，可居然抛弃她。
“和我回家吧，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爸爸都不会离开你。”
“容我想想。”
宋凝消化不了，躲进自己家里。
要是她在江城的时候，宋连生这样告诉她该多好，她还会抱有一丝希望。
“宋凝，你爸来接你，不高兴吗？”韩静不明白，“就算他真的做错过什么，也都是你爸。”
宋凝五味陈杂，真真假假，分不清楚。“要是我在江城，他告诉我，让我回家，我肯定欢喜得不得了，可我离开江城了，带着绝望离开，回不去了。”
韩静道，“再怎样，没有哪个父亲能真正放下自己女儿的。”
对啊，她相信天底下没有父亲舍得自己的孩子的，可偏偏许多都是假象。
让她怎么去相信一个爱过别的女人的父亲。
她也想问问，究竟谁被骗了。
“他走了吗？”宋凝询问道。
“还在
外面呢，外头挺冷的，你爸也没有进车里，而是站在外头等候。”韩静说道。
宋凝站窗前，看到宋连生在外头踱步，天气很冷，发现他在打哆嗦。
无法忘记他做过对不起母亲的事，是她心里的一块疙瘩。
挣扎许久，在宋连生弯腰紧搓手的时候，宋凝还是打开了门，“你进来吧。”
宋连生抬头，眼底带有一丝希冀，“宋凝。”
“外头冷。”宋凝淡漠的说了一句。
“好的，我进来了。”
宋连生高兴，连忙进入房间，看到房子里的装修不错，又问道，“这些都是霍穆擎给你弄的吧，他如今对你不错。”
“喝水。”宋凝倒水给他，没有过多的回应。
“好。”宋连生一边打量，一边询问，“你在这边过得好，我也就放心，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终于问她过得好不好了，宋凝苦笑，发现变得好奢侈，“睡过桥洞，抢过食，做过最下等的活，什么都经历过了。”
本来宋连生想喝水，听她这样一说，这杯水难以下咽，他又放在茶几上，心疼的目光强烈，“对不起，是爸爸没保护好你。”
“所以，这些年你干嘛去了，为什么对我不管不问。”宋凝质问，究竟还有没有她的存在。
宋连生说道，“自从你离开后，宋
家不如以前了，操心这操心那，来不及估计你的感受，我也在暗自里寻找你，可怎么都无法找到，又不能让霍穆擎知晓我做这些事。你在怪我，可当时那种情况，我得为你哥负责，逼不得已才如此。是我狠心吧，抛下了你，这辈子你都会记得这些阴影，可爸爸还是像以前那样爱你。”
“是吗？”宋凝冷嘲，“那我来到宋家那天，为什么你不认我？”
宋连生表现得很疑惑，不太清楚她在说什么，“你回去过吗”如果你回来了，我肯定不会丢下你不管。”
那她只能认为，当时他认不出自己了。
也对，变得面目全非，失去了以前的光芒，连自己的父亲都记不住她的脸了。
说出来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苦涩。
“那你呢，你又再婚了。”宋凝语气很平淡，“你把我妈放在哪个位置？”
宋连生又说道，“我是再婚了，可并没有忘记你妈，只是她给了我许多帮助，让我走出困境，你也不希望我总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一切都是完美的解释，其实她也并不想阻止，可他曾经说过的都全部食言了。
“你和苏馨呢？”宋凝抬头，这才是正事，“苏馨那么讨厌我，是因为我妈，那你呢？你和苏馨有过某种关系？”
此话让宋连生面
色僵硬了，似乎难以启齿，又别过头，“是她说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这种话都和你说了！”
显然，宋连生不是很高兴。
“你瞒着我，瞒着我妈这么多年，你最爱的人不是我妈，是苏馨吧。”
“不是。”宋连生面色难看，快速否定，“我爱的人当然是你母亲，苏馨是过去式，这是一段不能回首的过往，提起也没有什么好事，谈过几次恋爱都很正常，可并不代表我不爱你母亲。”
宋凝擦了擦脸，难以接受，尽管他许许多多的理由，“不，苏馨和我说过了，你对她念念不忘，不然你后来找的妻子怎么那么像她呢？我和我妈充当的是什么角色？你究竟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生活这么多年，本以为是慈爱的父亲，结果却变得这么不堪，难以启齿，很丢脸。
“宋凝……”宋连生想尽办法，欲言又止，“不管过去怎样，你都是我的女儿……”
“我不想听了，你对我不坦诚，应该说从来就没坦诚过。”宋凝道，“我生活十几年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