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离开这里。”宋凝轻描淡写。
一听这话,霍蔚良惊了,“为什么离开,你在这里不是好好的,难道是这里人欺负你了?没关系,我可以给你安排工作。”
宋凝摇摇头,“我在这里妨碍到别人了,不想再让其他人感到痛苦。”
她的出现让霍穆擎厌恶,这辈子她只对这个男人妥协过,不管爱不爱。
“是不是霍穆擎?宋凝,你为什么要替别人活着?”
宋凝紧握拳头,卑微的姿态从来就没抬起来过,在霍穆擎面前,她没有理直气壮的资格,从认识霍穆擎开始,就一次次的妥协,已经直不起腰了,这种习惯很可怕,卑微到了尘埃。
霍蔚良直接把地图给撕成了纸屑,“你不准离开江城,霍穆擎的话你也大可以不必听,你是单独的个体,不是霍穆擎的宠物,没有必要听从他的命令。”
宋凝只觉得心痛,当初但凡有一个人告诉她,不要爱上霍穆擎,不要再执迷不悟,也不至于落到这个田地。
“我真的可以吗?”宋凝失去了为自己做主的能力。
“当然。”霍蔚良皱着眉,凝重的说道,“你是宋凝,你从来就没有错。”
可是为什么其他人都认为她是错的,她一直没搞懂,究竟哪里错了,明明还好好的,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霍蔚
良望着宋凝忧伤的眸子,她从来没有真心感到快乐的笑过,那双眸子藏着太多的艰辛和难过,他希望以后能让宋凝开心起来。
不求无忧,只求快乐。
每次见过宋凝,霍蔚良从好奇变得更加不可自拔,从未有过这种想法,宋凝也让他打开了新的世界观,原来有人活得这么卑微,活着这么辛苦。宋凝是个令他无法转移视线的例外。
正嗨的陆丰正和女人玩得欢快,动感的音乐,五光十色的灯,整个房间吵闹得说话的声音都掩盖了。
霍蔚良从外面进来,一把抢过遥控器把音乐关了,都停止了跳舞。
“拿酒来。”霍蔚良说道。
兴致在头上,一下子被霍蔚良给打破,陆丰说道,“你每次见过那丫头之后就变得不像你了,你不会真的对她有意思吧。”
按照霍蔚良的眼光,他不可能喜欢宋凝,正常人都不会希望宋凝那样毁了容貌的女人。
霍蔚良往沙发上一坐,拿过啤酒用牙齿咬开盖子,直接猛喝,喉咙滚动,酒水顺着喉结落进了衬衣里面。
陆丰见他这个模样都吓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口气喝了一瓶酒,霍蔚良才缓和下来,或许当初接近宋凝并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你说得对,我一定是疯了。”霍蔚良自言自语,他干嘛要去同
情一个弱者。
其中肯定有猫腻,陆丰从未见过他会如此矛盾,搭着他的肩膀,“我说你为什么在一个不起眼的早餐店排了那么久,原来是为了宋凝,兄弟,这戏已经太过了,这里也没有霍穆擎。”
霍蔚良甩开他的手,“我回去了。”
“喂。”
霍蔚良已经走远了。
陆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对宋凝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女人有心思,不是疯了吗?
霍蔚良是觉得,宋凝已经够可怜了,如果他不是真心对她好,只会更悲惨。他不能自私到伤害这个女人。
不能伤害,就只能呵护。
黑灯瞎火,霍蔚良回到家的时候,摸索着开起灯,整个房间照得通亮,想起宋凝住的地方,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他就觉得好笑,嘴角微微上扬。
正抬头,发现房间里不只有他一个人,正中央的沙发上坐着霍穆擎,他脸色变了变,立马警惕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私人住所,霍穆擎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进来了。
霍穆擎在这里等了他许久,双腿重叠,正襟危坐,那立体的五官挂着冷漠,冰块似的没有任何感情,他锐利的眸子盯着霍蔚良,冷淡的说道,“你又去了霓裳曲舞。”
霍蔚良还想气一气他,得意坐在他对面,斜靠着沙发,“对,我
是去了,我这些日子频繁的去,你又不是不知道。”
“离宋凝远一点。”霍穆擎皱眉。
“为什么让我离宋凝远一点?”霍蔚良修长手指摸了摸嘴唇,好笑的说,“是因为你得不到?也对,五年过去了,宋凝早就不是当初的宋凝,和九叔的身份也完全不对等,但是你让我离她远一点我也做不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霍穆擎一切都看懂了,“她不是你能伤害的人。”
霍蔚良抬眸,和他四目相望,“你怎么觉得我会伤害她?可能我喜欢她呢?”
霍穆擎嗤笑一声,完全不相信。
“九叔是在以貌取人,是不是觉得过去的宋凝漂亮,自带光环,我喜欢情有可原,如今的她丑得令人作呕怎么可能让我这样的花花公子喜欢,但是你太低估我了,我想得到她。”
霍穆擎的眼神越发锋利起来,似乎重新开始思考这话的含义。
这不仅中了霍蔚良的下怀,更加坚定要把宋凝得到手和他对抗。他说得越来越得意,“九叔你曾经不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