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江泽洗漱完毕,看了一会早间新闻正要出门,却被汪雪叫住。
“你要去上学吗?”
江泽点了点头。
“我也去···”
江泽看向汪雪,只见那头彩发没有了往日的光泽,显得有些灰败,残破的皮衣紧紧地裹着纤细的腰肢,内里的紧身白t恤已经清洗干净。黑色的皮短裤下面,那双白皙的大腿上结上了触目惊心血痂。
她神情疲倦但精神还算不错,脸上虽还带着一丝戚然但双目之中多了一份平静。
汪会长的死以及黑铁庄园发生的事情让眼前这个女孩子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能在两天内恢复过来,可见这个女孩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脆弱。
或者是痛苦让人迅速地成熟。
“你不是一直都不怎么上课吗?”
“我想去学校待一待···”汪雪说着自己的眼中也流露出一丝茫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去乌金大学。
也许是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乌金大学,现在想去完全是出于习惯?
“要不要换身衣服,文一禾的衣服不是给你找好了吗?你们俩的身高差不多,应该能穿上!”
“不用!”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万修屋。
江泽的出现让皮带街上的人流突然一滞,大家不约而同再次让出一条笔直的道路。
江泽已经见识过这样的场面,面色不改地往前走去。
汪雪一惊,在无数双投来的好奇目光中缓缓低下了头,双手抱在心口快速地跟上了江泽,渐渐地脸上的羞红延伸到了耳朵根。
汪雪见过很大的场面,也见过无数双热切或敬畏的目光,那时候自己是鼻孔朝到天上的。
而眼前这些目光完全出于一种平等的直视,好奇而又迷惑,这样的目光让汪雪突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这女孩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你看她跟着徐徕,怕不是徐徕的女朋友吧?!”
“那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你看这血呼啦结的痂,还有那脸色悲痛凄惨的,就像,就像···被人用强了似的!”
“嘶,你这么一说倒是穿成一串了,这一身伤,加上衣服也破,脸色也不好,现在被大家看到又红了脸,这,这徐徕也太乱来了吧!你看把这水灵的姑娘折腾的!”
“我擦,看不出来啊,你看徐徕长得一脸憨厚的,做起事来可一点也不含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憨人做事直,霸王强上弓!一步到位中间省了多少麻烦事,哪像你家那小子,谈了五六年连手还没拉到女朋友就跟别人跑了···”
“······”
“啧啧啧,你看这姑娘水灵的,嘶···”
“你不想活了?那可是徐徕的女人!”
“啊,我开玩笑的···”
人群中,马尾脸上渐渐失去了笑容,将手中的花缓缓地放在了背后,然后悄悄离去。
······
汪雪跟着江泽上了公交车,公交车从下湖区皮带街附近晃晃悠悠地向着中央公园的方向开去。
公交车上,汪雪的出现顿时引起了车里人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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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彩色的头发,破损的外套,纤细腰肢白皙带伤的大腿,再加上精致的脸上掩饰不住那份戚然,怎么看都有一种楚楚动人惹人怜惜的感觉。
一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顿时眼前一亮,一个个悄悄地狂吞口水。
现在虽然是早高峰,但因为始发站的缘故,车上的人并不多,所以江泽和汪雪找了后排的座位坐了下来。
汪雪坐到了靠窗的位置,江泽坐到了旁边。
虽然之前两人相看甚厌,也斗了不少嘴皮子,甚至见面就要吵起来,但此刻江泽和她近距离坐在一起却是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江泽想要打破沉默,但不知道要说什么。
失去至亲这回事不是你在旁边说两句节哀顺变或者感同身受的话就行了,况且汪会长还是自己的仇人,仇人死了,说我很抱歉或者我很高兴都不怎么合适。
公交车越来越靠近中央公园,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以至于公交车的后门硬是被卡着关不上了,
“咔嚓!”公交车的前门开了。
车头处,“让一让,让一让!”
一人猛地挤上了车。
“哎呀卧槽!”后门两个人被怼了出去。
“不要挤了,放我下来,我的鞋,鞋!”
“那个鳖孙在老子身上抹了鼻涕?”
“妈的,谁在我终端上给我女朋友发了分手吧!操!”
随着公交车的颠簸整车人像水草一般都跟着晃悠了起来,很快到了下一站。
车的前门挤上来三个流里流气的人,他们打扮怪异,打着鼻环穿着耳孔,甚至有一个还植着义臂。
这些人刚一上车,车上挤的人如烧开的水一般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