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扬哈哈一笑,“这岂不是杂种中的杂种?!喂,对面的,你可是这种爹妈一大堆的的杂种?”
即将走出教学楼的江泽脚步突然停在了空中。
身体缓缓地转了过来,鸭舌帽阴影里,两只浓眉高高的挑起。
“哈,被我说中了!杂种,有种你过来!”
江泽抬起脚来,向高扬走去,越走越快。
高扬一怔,脸上顿时狞笑起来,“兄弟们,教训这小子···”
话还未说完,便被江泽攥到了领口,一把扯出人群。
还未反应过来,一个巴掌重重地在脸上炸响!
“啪!”
高扬倒飞出去,摔倒在地没了声息。
高扬要好的几个朋友目瞪口呆。
江泽快步走过去,掰起高扬两只胳膊,手上用力。
“咯嘣!”
两只胳膊在背后折出诡异的角度。
“啊!!!”一声惨叫从高扬口中发出,高扬疼的面目狰狞又很快昏死过去。
江泽趁着众人愣神之间又伸手抓过一人的衣领,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两个染血的牙齿带着血水飞溅出来,这人翻滚着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往江泽脸上打去。
江泽抬脚,一脚一个将人踹飞,又抓到一人的头发拉到身前反手就是几个大嘴巴子。
大厅内惶然,顿时鸦雀无声。
一只拳头捣向江泽,被江泽攥在手里。
“咔!”一声,手骨发出碎裂的声音。
一个鬼鬼狼嚎的声音响起。
场间众人纷纷变了脸色疯狂往后退去,好离江泽远一些,生怕糟了池鱼之殃。
只剩下一个高扬的朋友喊了声妈呀,转身跑向人堆。
江泽快步追去。
人群顿时退走。
那人再次钻往人堆,人堆再次退走,将他让了出来。
“不要打我,我不敢了···”剩下的那人一脸惶恐,鼻涕眼泪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江泽缓缓走过去,那张朴实的脸上面色平静,神情诚恳的像是在哄一个害怕吃药的小弟弟。
“别怕,你忍一忍,我下手快点!”
说罢一把把人拽了过来,抬脚一踹。
“咔嚓!”
那人的小腿呈现出诡异的弯曲。
“啊!!!”一声嘹亮的叫喊在大厅内响了起来。
江泽拍了拍手转身向着大门走去。
江泽并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这种嘴皮子上的好处只能满足施加者的满足感,这是弱者无能的表现。
而一旦涉及到尊严,那就是另当别论了,江泽不介意用酷烈的手段施以报复,说是睚眦必报也好,小肚鸡肠也罢,这股气是一定要出的!不管是强是弱,是众是寡!!!
江泽神情平静地走着,刚刚的插曲仿佛是无不足道的小事,并未影响到自己太多的心境,只是觉得心中有些压抑。
路过汪雪时,汪雪随着围观的众人霍然后退。
汪雪咬着嘴唇望着江泽的身影也不知道想的什么。
出了教学楼,江泽听到背后有人喊了自己一声。
“江泽!”
刘醒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脸敬畏地朝江泽鞠了一躬。
“谢谢你!”
江泽没好气道,“你自己多长点心吧,这腰弯了一次,就再也直不起来了!”
刘醒闻言沉默了一会,“我来地下城十年了,每个见到我的人都骂我欺负我···如果一直着腰···那我早就不知道被人打死多少次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刘醒说着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
江泽默然,突然意识到那股压抑是什么。
望了望天空之窗外的碧蓝天空,又望了望地下城晦暗不明的远方。
江泽觉得这个世界让人心口堵得说不出的难受。
但这些和自己无关,自己的家,还在大易···
回到了万修屋,江泽闷闷不乐地躺在文一禾的床上。
文一禾正踩在凳子上将地表大自然的装饰画报贴在墙上剩余的空隙上。
“江泽,你怎么了?”文一禾扭头问道。
江泽出神地望着天花板,半晌突然问道。
“你恨地表人吗?”
文一禾爬了下来,挠了挠头,想了一会才摇了摇头,“我恨地表人干什么?我只是羡慕他们,羡慕他们运气好,生在了地表!”
“那些地表人不是一直在压榨地下城吗?”
“这倒也是,不过这些人又没得选择,出生就已经是这样的状况了,要恨的话应该恨那些制定这些规则的人···但是这些人都已经死了,有什么好恨的?”
说到这文一禾开心道,“我在地下城过得好好的,每天能捡捡垃圾卖点钱,又能收集到这些地表的山川画册,我已经很满足了!”
江泽望着文一禾脏兮兮的脸,心中的烦闷顿时少了许多,翻身坐了起来。
“你给我补补课吧,这些教材我都看不懂···”
“啊,我没上过学,我也不懂啊!”
“马老师说这是初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