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邸内灯火通明。
地上铺着花纹繁杂的地毯。
江泽小心翼翼地避开摄像头,一个过道一个过道的找去。
终于,前方出现了印着男女标识的卫生间。
再三辨认后,江泽试探地钻进了其中一个,找到了水龙头。
帽子再手中搓洗了三遍,又使劲地甩了甩,这才戴到自己的头上。
看着镜子里的身影,江泽皱了皱眉头。
这头发老徐剪的可真难看!
江泽出了卫生间向来时的路走去,经过一个门未关死的房间时,屋内传出一个声音。
“我还需要三百只老鼠,一星期你帮给我凑足!”
“一星期?!这不可能,天网会觉察到的!”另一人连忙否定道。
“就一星期!”那人斩钉截铁道。
“这,这,地表维和警前脚刚走,后脚就丢失这么多人口,地表肯定是要追查的!”
“这是你的事情!”
江泽好奇地把眼睛探到门缝处。
只见房间内是三个人。
一人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整齐头发整齐地扎在脑后,此时正翘着二郎腿,正侧脸对着站在一边中年人。
手中夹着香烟凑到嘴边很快从口鼻中喷出白色的烟雾。
他的背后靠墙站着一人。
这人抱着胳膊,身形挺拔,一头白色的短发,一张脸埋在阴影里倒是看的不大清楚。
更奇怪的是这人四肢都是银白的的金属义肢。
义肢里不时闪烁着白色的光芒。
背后背着一只长刀。
长刀很长,以至于左肩处露出一只长长的刀柄,刀尖在右腿处快要垂到地面。
这人的气息好强大!
江泽不禁有些心悸,他是修道者,还是乌涂真口中的武者?
但这样的气息有种江泽难以言说的奇怪。
另外一个中年人穿着和地表维和警制式相似的衣服,脑袋半秃。
此时正满头大汗地看着椅子上那人。
椅子上那人对着秃头的中年人吹了口烟雾。
“超神可没有什么耐心,一星期,你要是凑不齐人,小心你的脑袋!”
秃头的中年人低头沉默了几秒钟,抬起头挤出一丝笑意。
“请放心,我一定把人凑齐!”
椅子上那人闻言哈哈大笑,伸手拍着秃头的中年人道。
“还是钱执行靠谱,哈哈,这地下城缺了你还真不行!”
“有人!”靠这墙的白发年轻人突然抬起头。
冷峻的脸上是一条十五公分长的猩红刀疤。
刀,在他抬头的刹那从背后抽了出来。
瞬间。
长刀穿过了屋门,砰的一声钉到了外面走廊的墙壁上。
屋门破碎成洞,刀柄在洞口里左右地摇摆着。
白发年轻人一跃跳到了门口,抬腿间,整个房门崩坏碎裂。
他冲出了房门,过道上却空无一人。
正前方的窗洞外,树影摇曳。
······
早上六点钟,老徐打着哈欠,拖着沉重的步伐向万事屋的方向走去。
太阳穴附近的大筋咚咚的跳着,眼睛里看什么都冒着金光。
这是吸食精神类du品的后遗症。
老徐甚至有些恶心。
推开万事屋的铁门,老徐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昨晚输了整整二十万,气的差点把庄家的桌子给掀了。
虽然庄家一脸笑讨好说不敢收老徐的钱。
但老徐知道欠他们钱不还的人十有八九都家破人亡了!
“以后,我徐仁与毒毒势不两立!!!”
发泄完毕,老徐看到了文一禾那瘦小的身影。
“怎么,一宿没睡,还在担心江泽?我算是看出来了,那家伙面相憨厚,一肚子的胆大包天!唉,所托非人啊,再让他这样搞下去,我们两个迟早要被抓起来的!”
文一禾摇了摇头,指着桌上的钢铁头颅道。
“江泽已经回来了,视觉传感器也带回来了!”
老徐精神一震,快步走到桌前拿起那个头颅。
“啊,真是暴殄天物,把脑袋拧下来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砸坏这内核芯片!”
老徐捶胸顿足,不过转念一想,至少不用被那可怕的乌涂真惦记,倒还算一桩美事!
很快。
乌涂真带着几个手下从外面赶来。
一进屋就看到了老徐手中的钢铁脑袋。
“哈哈,这江小兄弟果然厉害!言出必行,是条汉子!”
乌涂真仰天大笑。
江泽从卫生间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他昨晚可是被人尿了一头,膈应了一晚上。
“老徐,这个视觉传感器可以给乌涂真用吗?”
老徐拿着那个钢铁脑袋坐到了工作台前。
“当然可以了,视觉传感器的接口标准可是统一的!”
这工作台也是昨天下午换的。
想到这老徐又想起了那摆满珍宝的收藏架,还有输掉的二十万。
顿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不到两分钟视觉传感器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