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蔓好像陷入了一个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噩梦中。
梦中男人的脸格外的模糊,却如同笼罩了一层霜雪一般的冰冷,对着她愤怒的说着,“死了……孩子死了……”
她怔怔的站在那里,心好像被人用刀一块块的割了下来。
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她还没有想明白,那张模糊的脸一下子变成了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一三七人。
他狠狠的撕碎了她的衣服,肆意的侵犯着她。
她惶恐的不能自已,大喊大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泪水滴滴答答的落着,头也跟着疼得难以忍受。
恍恍惚惚中,身子好像越来越轻,脑子里面的东西也越来越少。
“蔓蔓,蔓蔓……”有人焦急的喊着她,一声又一声,执拗又心痛。
丁蔓慢慢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一张温和的面容映入了眼底,“亦儒?”
齐亦儒像是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怜惜极了,“好些了吗?”
丁蔓歪歪脑袋,不解的眨着眼睛看他,似乎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亦儒和治疗师交换了一个眼神,才冲着她笑了起来,“没事,可能你不大适应这里的气候,一回来都病了。饿吗?
要不要吃点东西?”
丁蔓这才感觉到有些饿,不由得露出个不大好意思的笑容,“是有点。”
齐亦儒几乎有些贪婪的看着她的笑容,“好,我让人送过来。”
等见到丁蔓香甜的喝着清粥,他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治疗师悄悄告诉他,“齐少,以后千万不要再刺激丁小姐。催眠的治疗效果,现在看起来虽然不错,但是经不起强烈的刺激。万一受到猛烈的刺激,后果比之前更加严重。”
齐亦儒的心口微跳了几下,脸上的神情无奈又苦涩。除了靠这种方式让她忘记痛苦,
他还能怎么样做?
就这样拥有她的笑颜,已经是天大的幸事。
丁蔓填饱肚子以后,就懒洋洋的靠在了窗边的沙发上。阳光洒在她白的有些透明的脸上,嘴角的笑,熠熠生辉,光彩迷人。
齐亦儒走过去,伸手将她散落在脸颊的秀发拂到了耳后,声音温柔动听,“蔓蔓,我们去国外吧。”
那里有漫天遍野的向日葵,朵朵都是她钟情的色彩。
那里有碧海蓝天只只帆船,样样都是她喜爱的模样。
那里,没有陆盛霆,没有伤心的过往。只有他和她,在一起,永不分离。
丁蔓诧异的看着他,眨巴眨巴灵动的大眼,“可是,亦儒,我们不是要订婚吗?”
回国不就是要订婚吗?
齐亦儒说要让所有的家人都承认她的存在啊!
“傻瓜。”齐亦儒心情复杂的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
订婚仪式都已经被破坏。
齐家人已经不愿意承认她的存在。
毕竟,陆盛霆当众抢走丁蔓,是不可抹去的事实。
不管他们的恩怨是非究竟该是怎样,他的家人已经表明了态度;如果他执意非要娶丁蔓,那以后就再也不是齐家的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