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呢?”
许安晴看到他身后的张秉故,虽知此事并不事关张秉故,还
是因爱屋及乌,恨意也就牵连了,嘲弄道:“慕容公子还带着自己的未婚妻,来找自己的初恋?”
张秉故掏了掏耳朵表示淡定。
“我问你,张蝶在哪?”
“你自己找啊!”许安晴终忍不住嘶吼出声,“你要和别人结婚,学姐要离开你也没去拦,现在她失踪了你又在这里惺惺作态给谁看!”顾祁琛见她恨不得冲上去给慕容几巴掌,忙伸手拉住她,轻轻拍着她后背给她顺气,斜睨着慕容不甚在意的道,“我们正要去找,张蝶小姐如今所去,无非两条路,一条往上山崖绝壁,一条下山山脚的那个小村。我们要去山崖上走,至于慕先生,你去哪里,走哪条路都可以。”
慕容面色苍白。
像被疾驶而来的山风呛到,他弓腰捂嘴剧烈的咳起来,可,咳着咳着,众人便发现了哪里不大对劲。
他指缝中有血渗透。
张秉故波澜不惊上前扶住他,拿纸巾捂住了他的手,低声安慰似的问:“你要去哪儿?”
慕容狠狠推开她,“你别管我!”
“……”
许安晴真是恨的咬牙切齿,“渣男!”
顾祁琛把她拉自己怀里,斜睨着情绪似乎都不平稳的二人,出声提醒:“自己做决定,时间不等人。”
他们一行人刚上山,回头就看到慕容步履蹒跚着往上山爬,张秉故在后淡定扶着他。许安晴看了眼,突然感觉有沙子吹入了眼,她竟衍生出一种,或许慕容和张秉故也很般配。
张蝶性子高傲,慕容也性子高傲。
两人太相似。
而一旦太相似,注定有了矛盾无人愿退让,那也注定走不了太长久。
顾祁琛注意到她的失神,攥紧了她的手,漫不经
心问:“在想什么?”
“在想我学姐,我总觉得她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
故意?
顾祁琛环顾四周山壁的野草闲花,冷静的分析:“你既说林东方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那应该就是他和谁商量好了要这么做,而那个人,也就只有张蝶。所以说这一切,或许只是她的套。”
套?
许安晴停住步子,牵住顾祁琛的衣角拉了拉,低声道:“那我或许明白原因了,我们走吧。”
“去哪?”
“下山,这或许只是我学姐想和慕容有个了断。”虽然不想承认这件事是张蝶一手策划,现在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她也不得不直面,“我学姐故意挑选在慕容订婚那天,或许就是想做挣扎,但她输了,她又不肯认输,所以自导自演了这一出闹剧。也是要让慕容选择。”
“……”
被娇惯了的小孩子心性。
顾祁琛下意识侧头去看身后二人,向一行人使了眼色,许安晴立刻心领神会的哀声叫痛,顾祁琛搀着她下去和二人对上,张秉故微怔着问:“许小姐这是?”
顾祁琛撒谎竟也是得心应手:“被一条蛇咬了一口,我带她下山去医院,你们路上小心。”
二人没起疑,“好。”
许安晴回头去看张秉故依旧搀着慕容的单薄身影,虽再不满却也忍下了,她怅然道:“或许真的,张秉故更适合慕容。”
张秉故识大体,不争高下,懂大局为重能进能退。
气质气场都和慕容合拍。
许安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异常,“我总觉得慕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咳出血来吧,他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顾祁琛冷静道:“嗯,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