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凭什么信你?”
香草跪在地上,伸手发誓,道:“若奴婢今后背弃郡主,就叫奴婢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本郡主之前懒得计较,如今却惹出这般祸事!若本郡主姑息你们,将来还不知道闯出什么天大的祸来。”
“奴婢不敢!”
“你也不必在这里给本郡主发誓,若是以后让本郡主发现了什么,定让你比香秀惨一百倍!行了!你出去吧!”
香草本以为今日至少是一顿板子,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她连忙磕头谢恩,起身退了出去。
杜嬷嬷扶着祝灵兰朝里间走去,道:“郡主真的就打算这么放过她?”
“若是都处置了,来的新人也未必知根知底。香草没有根基,就是想在侯府中求个生存,如今这么一吓,也该懂事了。我这院子里恐怕还有其他的一些杂碎,还是要嬷嬷多费心。”祝灵兰打了个哈欠。
“郡主先歇息,剩下的事情,老奴来料理。”
祝灵兰实在是太困了,躺在床上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皇宫之中,暖阁走水的事情很快便传开了。
毓王替祝灵悦的事情到了贵妃的耳朵里的时候,贵妃气得直接砸了杯盏。“一个侯府的庶女,居然敢勾引毓王!”
“娘娘息怒!”
“她母亲自甘堕落,放着正头娘子不做,去侯府做妾。如今生个女儿也是一个狐媚子!”郑贵妃一脸的嫌弃。
“皇后让祝家的庶女将罚抄送到娘娘面前,便是故意让娘娘难堪。娘娘若是当真生气了,只怕开心的是皇后。”贴身的嬷嬷劝诫道。
“本宫有什么好气的。大不了收入王府里做个妾,也算是抬举了永定侯府。”贵妃忍住了怒意。
嬷嬷再次将茶奉上,道:“娘娘说得是。祝侯爷心底里一直念着的是吴氏。皇后要抬举灵兰郡主,无非也就是不想在皇上身边落了错处。”
嬷嬷的这句话点醒了郑贵妃。她说道:“昨日的梨园盛会可是皇后娘娘操办的。若是灵兰郡主失了体面,皇后的脸上也无光。”
“娘娘说得是。”
郑贵妃说道:“让小厨房做点清心润肺的汤羹,本宫去给皇上送去。”
在坤宁宫中,皇后紧锁着眉头,问道:“找到了没有?”
“那衣衫不知去向。奴婢问了梨园那边的管事太监,他们也都说没看到。”竹心回道。
“再去找。”皇后吩咐道。
竹心说道:“只怕是今日一早就当做垃圾扔出去了,皇后娘娘找这个衣衫做什么?”
“若梁翰说的是实情,此番定是有意陷害郡主。那衣衫若被有心人利用,郡主的清誉不仅清誉被毁,还要背负杀人的罪名。”皇后说道。
“奴婢这就去找。”
这日,夜辰回到了自己的官邸,府里的大夫看着夜辰处理好的伤口,不由得感慨伤势处理得及时,毒素祛除得干净,否则有性命之忧。
一个深闺女子,如何能有那么出神入化的医术?夜辰觉得祝灵兰身上的秘密不少,他决定深夜一探究竟。
午夜时分,夜辰一身夜行衣,悄悄潜入了永定侯府。此刻祝灵兰早已经熟睡,压根都不知道自己的房中进了人。
夜辰环视四周,整个屋子里除了女孩子的脂粉和一些装饰,也没看到什么特别之处。
祝灵兰隐藏得那么深,以至于京城的人都认为她只是个脓包。她如何能将东西放在明处?屋子里一定有暗格!夜辰觉得自己也草率了,夜辰开始寻找屋子里的机关。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祝灵兰开始呓语:“所有人待命!麻醉师准备!助理清点器械!”
夜辰再次看到床头,看着祝灵兰熟睡的面容中神情严肃。原来这是梦话,那么麻醉师是什么?
祝灵兰的呓语又传了出来:“病人身体体征减弱,心律不稳,间歇性房颤,通知家属签字,准备除颤!”
房颤?什么是房颤?她不会在做春梦吧?说的是花枝乱颤?
夜辰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准备输血400ml!升压准备,一、二、三,开始!”
输血?这又是什么?难道她说的是北境的溶血为亲?升压?难不成是她做梦在上轿子?这是在做梦自己出嫁吗?
她还真的是个花痴!难怪就梁翰那个花花公子都能入得了她的眼!
他索性坐在了软榻上,准备听听祝灵兰说什么。好一段时间,祝灵兰一句话都没有说。
就在夜辰准备离开的时候,祝灵兰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道:“手术完成,病人体征稳定,助理医师缝合,送ICU观察48小时!”
夜辰知道缝合是什么意思,但是ICU是什么?她做梦是在救人?夜辰还想再等等,但是看着天色已经开始微亮了,他将祝灵兰那件被发现的外衫放在了她的床头,转身而去。
祝灵兰醒来一眼就认出这就是昨日暖阁之中的那件衣衫。是谁放在这里的?她将衣衫塞到了枕头下面唤道:“杜嬷嬷。”
外面香草走了进来,说道:“嬷嬷在给郡主准备早饭。”
“昨日是谁守夜?”祝灵兰问道。
“是奴婢给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