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大厅上,三个少年毫无形象地坐在那里,侃侃而谈,正是李家三兄弟。
“老大,你说父亲好端端地怎么会找我们啊?”最小的李风开口道:“我印象中,父亲主动找我们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李森低头泯了一口茶,道:“我也不清楚,但我估计,怕不是好事。”
“哼,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传来,三兄弟齐齐一震,向着大步走来的李刚齐齐施礼:“孩儿见过父亲。”
“免了。”李森一屁股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一双虎目,炯炯看向三兄弟。
三兄弟在李森的注视下,纷纷脑袋微缩,身子不自禁地向后仰,靠在椅子上,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从小到大,三兄弟对李刚颇为畏惧,更黏母亲。
“老大。”李刚突然开口。
李森条件反射般站起:“父亲。”
“拿去,你们三兄弟自己看看。”李刚随手将手中书信抛给李森,躺在太师椅上,闭目不语。
李森接过书信,摊开一看,顿时面色大变,冷汗潺潺,双腿微微有些发软,直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老大,你咋啦。”
李林、李风二人见李森如此模样,有些纳闷。
李林一把拿过林森手中的书信,埋头看了起来。
李风也好奇地将头凑了过去。
不久后,两兄弟也如李森那般,面无血色,半瘫在椅子上,冷汗浸湿了衣裳。
“你们三兄弟干的好事,真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吗?啊?”李刚瞪着三兄弟,怒道。
李森咽了咽口水,道:“父亲,刺杀戴天一事,不是我们干的。况且,这上面连个姓名都没有,怕不是只是恶作剧吧?”他扬了扬手中的书信。
上面大意无非是说,戴天昨夜遭受风雨楼刺杀,如今已锁定为李家所为。若李家不愿撤销刺杀令,那戴天也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发布针对李家三兄弟的刺杀。
“呵,你敢赌吗?”李刚冷笑道:“如果你们三兄弟敢赌,此事老子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该干嘛干嘛去。”
“别啊,父亲,救救孩儿吧。”李森三兄弟连忙道。
他们不敢想象,若真的如书信所说,有人也发布了针对三兄弟的刺杀,他们怕是以后连出个门都得提心吊胆了。
“那你们究竟有没有找人刺杀戴天,给老子从实招来。”
“没,没有。”李森抵死不认。
“你们呢?”李刚严厉的眼神扫向李林、李风。
“没,没有。”李林和李风矢口否认。
但知子莫若父,自家的种,自己心里还没数吗?
李刚只需要看这三人的样子便知道究竟有没有撒谎了,当下一声冷哼道:“好,既然死不承认,此事老子管不了,反正老子儿子多得是,少你们三个也无妨。”
李森连忙道:“父亲,真不是我们做的啊?”
“是啊,父亲,真不是我们。”
三兄弟此时一条心,抵死不愿意承认。
“况且,戴天一条贱命,怎能和我们相比。”李森咬牙道。
“哼,蠢货。现在你们还看不明白,连城主和府主都站在他那边,愿意为他撑腰,这样的人物,你们竟然还把他当成原来的废物看待,老子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李刚,你给老娘闭嘴。”
一个略显刻薄的声音自大厅后方传来,李刚眉头一皱。
一个蓝衣妇人走出,面色有些阴翳,盯着李刚,有些不善。
三兄弟如同见了救星一样,连忙高喊道:“母亲,救救孩儿,救救孩儿啊。”
蓝琴心宠溺地摸了摸三兄弟的头,一一安抚他们坐下,然后恶狠狠地看向李刚,怒道:“真不知道你这父亲究竟是怎么做的。上一次劝儿子上门给人赔礼道歉,这一次儿子有生命之忧了,还打算不管不问。你这父亲,就是这么当的?他们是你的亲骨肉啊,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夫人,慈母多败儿,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太过宠溺他们。”李刚道:“若上次你们能听我的,上门给戴天赔个礼道个歉,化干戈为玉帛,现在又怎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哼,懦夫之言。”蓝琴心不屑道:“遇事不解决,老想着息事宁人。我当年真是瞎了眼,竟看上你这么个懦夫。你刚刚没听到吗,我儿子说他们没做过,刺杀戴天之事不是他们指使的。也就是说,就算上次去赔礼道歉了,人家也会看我们好欺负,照样会把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
“就是,”李森连忙附和道:“娘亲说得没错,而且谁知道戴天那小子在外面究竟得罪了多少人,有人想要他的命,一点也不奇怪。”
李刚怒瞪李森:“你闭嘴。”
蓝琴心不悦道:“你闭嘴,整天只会凶儿子,算什么男人。”
李刚看着蓝琴心那副胡搅蛮缠的泼辣模样,有些头大,语气微微缓和,开口道:“夫人,咱们的儿子什么德性,咱们难道不清楚吗?他们抵死不认,真以为就这么容易能骗过我?啊?况且,这能解决问题吗?针对戴天的刺杀一天不解决,咱们儿子也不会好过。”
听到这里,李森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