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你的枪是怎么来的?”
阿莱拿出手枪,是一把银灰色的沙鹰,关掉保险,上膛,动作一气呵成。
“5楼。”她淡淡地回答。
“叮——”电梯回到了3楼的标本实验室。
我和阿莱率先走出电梯,毕竟我们俩不怕感染,而且阿莱手里还有枪。
我看了看受伤的手臂,现在也没有条件清洗伤口,好在血液已经凝固。
张景和阿乐紧紧跟在我们身后。
“你们之前没有来过这里?”张景侧头看着阿乐,阿乐摇摇头:“二楼走散之后,我们一路朝上跑,直接就跑到了5楼。5楼也是个实验室,最深处也有个像这样连成一面墙一样的容器。”阿乐指了指3楼第一排泡着众多老鼠和兔子的浸制容器。
“不过...”阿乐顿了顿:“那个容器破了,除了满地的福尔马林,什么东西都没有,要么原本就是个空置的容器,要么就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早已经跑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心头一紧,难道这栋楼里,还藏着什么巨大的变异丧尸?
“阿莱手里的这把枪,是在5楼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抽屉里找到的。”
阿莱托着手里的枪,接过阿乐的话茬:“18岁开始,徐阿姨...咳,还是不习惯改口,妈妈她就安排我去学习射击,训练到现在,也有快两年的时间了。”
我惊叹:“难怪你枪用的这么好。”
阿莱点点头,继续说:“还行,我们想着手里有了傍身的武器,就决定沿着楼道继续往下走,没想到刚走了两步,就听见了你的声音,随后就看见一个诡异的丧尸掐着你的脖子...后来的事情,你们也就知道了。”
“还好你们及时出现,否则我和张景就真的要交代在那个东西手里了。”一回想到当时的情景,我就心有余悸。
说着,我们便来到了标本室的最后一排。
玻璃房内,原本在左边装着阿莱克隆体的容器已经彻底破了,刺鼻的福尔马林洒了一地,我们不由得捂住口鼻。
而左边那个容器倒是完好无损,里面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克隆体,就像一个沉睡的人一样,静静地漂浮在略有泛黄的液体里。
“我去...还真是长的完全一样啊。”阿乐见状忍不住惊叹。
阿莱则没有多言,静静地看着我,我懂她的意思:“在里面。”我手指向不远处的白墙:“边上有个密室,徐阿姨她就在里面。”
我带着阿莱过去,却发现原本密室的另一侧,竟然也有个开启的通道,张景也发现了问题,率先走过去查探:“这是消防通道,那个丧尸,应该就是从这里跑到4楼去的。”
说罢,为了以防万一,张景直接把那扇门关了回来。
我点点头,带着阿莱转身进了密室。
徐阿姨的尸体依旧躺在地上,只是她身上泛黄的白色大褂已经不见了,我不由得回想起那个丧尸阿莱身上也穿着一件白色大褂,想必是她逃出容器之后,便拿走了徐阿姨尸体上的这件。
高度腐烂的尸身上全是不断蠕动的血色肉蛆,在她的眼眶、鼻腔、耳朵,以及嘴里一层一层不断蠕动着,徐阿姨的五官已经无法看出原貌。
黑洞洞的嘴静静地张开着,里面涌动这一层层肉蛆,牙龈上依稀挂着两颗发黄泛灰的牙齿。
阿莱吸了吸鼻子,皱褶眉,眼圈发红,肩膀微微抽动着。我伸手搭在她的胳膊上,想要安慰安慰,话到嘴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小失去母爱,经历末世又亲眼看着到死也未曾与自己相认过的母亲如今被迫惨死于这幅模样,谁又能不难受呢?任何安慰的话说出口,都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缓了片刻,阿莱拍了拍我的手:“我没事,没事了。”
随即她脱下了身上那件黑色的羽绒服,蹲下身子,轻轻地把与羽绒服盖在了徐阿姨的身上。
“走吧。”阿莱淡淡地说了这两个字,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此时的她,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衣,深蓝色的紧身牛仔裤配着黑色皮靴,手里提着银灰色手枪,头发凌乱地披在脑后。
这道背影,带着一丝帅气飒爽的干练,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和清冷。
我抬脚跟了出去,阿莱便把这道们彻底关上了。
回到玻璃房内,张景正死死盯着容器里的另一个我。
“她怎么办?”
张景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我,等着我做出最后的决定。
我靠在玻璃墙上,静静地看着容器里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克隆体,又想起阿莱那个克隆体变异出来之后的杀伤力和危险程度,不由得皱起眉头。
“取出来,杀了她。”我回答地非常坚决。
阿莱点点头,举起抢就瞄准了我那个克隆体的脑袋。
阿乐连忙阻止:“阿莱,别着急。”
“你只剩3发子弹了,省着点用。”他顿了顿,瞄了一眼正在沉睡的那个“我”:“她现在没有反应,我和张景用铁铲敲破这个玻璃容器,把她拿出来直接咔嚓。如果...如果她中途醒了,你再开枪怎么样?”
阿乐眨巴着眼睛看着阿莱,阿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