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拼啦!”
我举起棒球棍就要往暗门冲过去,张景一把抓住我背上的衣服,直接连人一起给我提溜了起来。
“你干嘛啊,放开我!”我双脚离地疯狂乱踢。
这时候暗门彻底打开了,一条惨白的胳膊从里面伸了出来。
“是我,我是阿莱。”是阿莱的声音,但是这声音显得有点疲惫。
“阿莱?”我停止了挣扎,张景也把我放了下来,我们一起朝着门边走去。
只见阿莱穿的衣服是一件奈特公司研究员的白色大褂,身体一半藏在门口的阴影里,一半迎着4楼的白色灯光,面色惨白,头发还滴溜溜的挂着水珠。
“你...你这是怎么了?”我伸手想去拉她,阿莱却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张景紧接着又担心的问道:“阿乐呢?你们怎么没有在一起?”
“啊...”阿莱侧了侧身子,目光往身后昏暗的消防通道里送了送:“他...他受伤了,在里面休息。”
随即又说:“你们去看看他吗?他伤的很重,我抬不动他。”
我和张景对视一眼,随即摁开手电,侧着身子走进暗门后面的消防应急通道里。
张景依旧紧紧跟在我身后,和阿莱擦肩而过时,我竟然闻到了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余光扫过去她脸上竟然泛起一丝诡异的笑,随即又很快消失在了昏暗的通道里。
我刚想回头,却被张景摁住了肩膀,他冲我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走,阿莱站在我和张景身后的阴影里,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皱眉,心里泛起嘀咕。阿莱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阿乐在哪里啊?”走到拐角,要么上楼要么下楼,手电光能照见的地方皆是空空如也,我探着脑袋仔细看着,往下走的楼梯里,沿途都挂着一大摊水渍。
我蹲下身,用手抹了一把地上的水渍,凑到鼻尖闻了闻,没控制住打了一个干嚏。
淦,这味道我可太熟悉,太上头了。
这不就是福尔马林吗!
想到这里,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唰地一下回头,死死盯着眼前的阿莱。
张景看着我的眼神,先是一愣,随即也侧过身子看向身边的阿莱。
“哈哈哈哈...”阿莱见状,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就跟电视剧里99%的反派一样。
尖锐的笑声穿透了整个楼道,阴森又恐怖。
“本来我还想让你多活一会儿,没想到你太聪明了,但是聪明的人,都短命。”阿莱咧着嘴,竟然露出了一排尖锐的獠牙,寒光闪闪,紧接着她竟然举起爪子,对着张景狠狠地抓了过去。
张景本能地侧身一闪,阿莱的爪子竟然死死地嵌进了楼道的墙面里。
青灰色的手指,长着尖锐的指甲,这哪里是人手,显然是一双丧尸的手。
我大惊失色,还来不及反应,张景一记铁铲重重地砸在了阿莱的头上。这一击的力道,如果是人必定当场就挂了,可这个阿莱却只是后退了两步而已。
她拧了拧脖子,在静谧的楼道里发出诡异地咔咔声,我鸡皮疙瘩暴起。
尽管眼前这个东西和阿莱长的一模一样,但很明显她绝对不是阿莱,我深吸一口气,操起棒球棍抡圆了胳膊对着她后脑勺就是一记甩击。
Duang的一声,这一棍子下去就跟木棍甩到了钢筋上一样,她不痛不痒地转过头瞥了我一眼,我反倒是被震地双手发麻。
手电光直直射在阿莱的脸上,原本黑亮的瞳孔此时竟然也变成了灰白色,就想一个白内障病人,陪着她狰狞的獠牙,看着让人脊背生寒。
紧接着,她肩头一沉獠牙一紧,对着我就扑了过来,速度之快我完全来不及反应。
就在她扑上来的瞬间,张景一把扯过我的左手,我整个人失去平衡栽倒在张景怀里,手臂吃痛,低头一看,右臂的羽绒服袖子已经被生生扯断,里面的冲锋衣被划破了三道长长的口子,鲜血一股一股地渗了出来。
疼痛甚至都来不及全部传递到脑神经,这个阿莱一个跨步就朝着我和张景袭来。
张景横着铁铲一档,整个人连人带铲被眼前这个阿莱一巴掌扇到了墙上。
这个阿莱朝着瘫倒在地的张景咧嘴大笑:“就这,凭什么跟我斗?”
“你到底是谁!”我愤恨地冲着她大吼:“我知道你不是阿莱!”
她背对着我,听见我的质问,竟将脑袋直接180°转了过来,伴随着一串关节错位的咔咔声,她的脸和她的屁股变成了同一个方向。
靠,怎么丧尸都爱玩这一套啊!你们难道就会这一招吗!
“我就是阿莱。”她扭动着脖子,喉咙里发出惊悚又尖锐的声音:“世界上只配有我这一个阿莱。”
我不禁愣神,她真的是...
刚要确定这个猜想,只见这个阿莱尽然面朝着我,双腿一步一步后退着朝我这里走来。
她的胳膊发出巨大的关节错位的声音,竟然朝着背后直挺挺举了起来。
这一届的丧尸是不是都练过分筋错骨术?
看到这幅画面,我心里泛起一阵恶心,随即本能的后退,直至退到墙角。
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