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正上方是一处排风口,原本安静的实验室几乎被里面密集的窸窣声给填满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刺鼻的腐臭。
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也变得越来越刺耳,我们才听清,似乎是密密麻麻的利爪和排风管道铁皮产生摩擦而发出的尖锐之音,仿佛有无数的指甲在刮蹭黑板。
我顿时浑身鸡皮疙瘩乍起,耳膜阵阵发痒刺痛。
就在此时,头顶上排风口的隔板开始出现松动,细小的灰尘裹着一滴滴腐臭的液体不断朝下滴落渗透。
我顿时预感不妙:“快跑!!”
几乎在我喊出这两个字的瞬间,排风口的隔板哐当一声直线掉落。
张景拉着我朝着实验室内躲避,阿乐一把扯过阿莱侧身闪进了身边的那个应急通道里。
正当我们惊魂未定之时,更加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如潮水般涌入眼帘。
一大片白花花又泛着灰青色的腐肉吧唧一声从通风口掉下来砸在了地上。
随即四散开来的是密密麻麻的腐烂发臭的白色老鼠。
原本猩红眼睛已经变成灰白,它们就像数不清的烂肉一样兵分两路,一窝一窝地朝着我和阿莱的两个方向席卷而来。
这画面,直接给我整出了密集恐惧。
大腿发麻,小腿颤抖,脚趾头死死蜷在一起,恨不得立刻把地面抠出个大洞让自己逃出去。
张景扯着我就开始朝着原路奔跑,阿乐他们甚至来不及关上身边的那扇门,便直直地朝着楼上跑去。
我和张景不要命地跑着,一路上不知道踩死了多少丧尸老鼠,还有一些疯狂追着我撕咬我小腿上缠绕的纸皮。
快跑到电梯口,张景猛然加速。
电梯还停留在二楼,张景按下按钮,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摔进电梯里的,双脚不停蹬踹着腿上的老鼠。
张景一只手疯狂按着关门,一只手拿着铁铲疯狂砸着电梯里涌进来的白色腐肉,一铲子下去,就是好几坨腐肉汁液迸射。
直至电梯门缓缓关闭,电梯里的腐肉也被张景砸了个稀碎。
闻着这狭小空间里的阵阵腐臭,我弯下腰捂着胸口开始干呕。
但呕了两下就呕不出来了。
因为我明显感觉到,有一坨腐烂老鼠,似乎顺着我的腿爬到了我的背上,我一动也不敢动,惊恐的看着张景。
他瞬间读懂了我的眼神,可就在我们还来不及作出反应的瞬间,那坨腐肉,赫然从我的后颈钻进了衣服里。
我啊的一声惊叫,弓起背狠狠地朝着电梯的墙面撞了上去。
电梯被我巨大的冲击,撞的哐哐作响,左摇右晃,头上的照明灯也开始忽闪忽闪。
一下!两下!
我定在原地,背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每一个细胞,都在仔仔细细的感受那坨腐肉的动向。
就在我以为它已经被我撞死准备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忽然间我的蝴蝶骨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
“啊!!!”我忍不住吃痛惨叫。
张景见状瞬间慌了神,再也顾不得其它,一把扯过我的领口,把我身上的包裹的纸皮生生撕成两半。
随即又将我抱在他的怀里,双手探进羽绒外套里不断摸索着,在我刚刚感觉背上一坨黏糊糊的东西被他触碰到的瞬间,环在我身上的双臂骤然一紧,他手握成拳,一股腐臭的汁液吧唧一声喷射开来,顺着我的背脊流淌到了腰带上。
那只腐烂的丧尸老鼠,被他隔着衣服,贴着我背上的皮肤,直接捏爆了。
一想到这里,我趴在张景的肩上就是一阵呕吐。
他扶着我靠着电梯缓缓坐下。
“让我看看你的背。”
我闻声抬头,正好对上张景的双眸。
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关切,但是这一次,却还带着一圈微红,黑色的瞳眸里,闪着一丝水光。
“我...”
我低头看了眼羽绒服里的白色衬衣,顿时羞红了脸,迟迟没好意思开口。
“你靠在我身上,解开三颗扣子就行。”张景的声音烫进了我的耳朵里,我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朵根上。
但我刚才确实吃痛,那种尖锐的穿透皮肤的痛,很有可能...
想到这里,我便不再矫情别扭。
俯下身,下巴靠在张景的肩上,双手从领口开始,逐个解开了衬衣的3个纽扣。
张景的动作十分轻柔,他缓缓拉开了领口,一点一点的,顺着我的肩膀,胳膊,往下推送。
我双手抱胸,心脏砰砰直跳,有点害羞又十分忐忑。
下颚和他的脖子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汗毛在随着我的呼气晃动。
当他把衬衣褪到背上时,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呼吸停滞了。
接着,一双温暖的手覆在了我冰凉的背脊上。
一股如冬日阳光般的暖意缓缓渗透进我的皮肤,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尖锐的刺痛。
“嘶...”
那股刺痛把我游离的神经扯回现实。
张景手上的动作明显变得更加小心了起来,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