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尚日在接到钟恒电话后马上组织手下的工人抓紧料理家里的事,大年初四晚上包了辆大巴,带着三十几号人来到了鬱州,剩下的人陆陆续续也会在这元宵前赶到。
这三十几个人都是赵尚日的铁杆,从刚出社会就一直跟着赵尚日一起打工,甚至有好几个都和赵尚日一起蹲过铁牢。
“尚日哥,咱们这么早就开工吗?”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在车上就问过赵尚日,他可是把原本过年期间约好的大牌喝酒局全给推了,跟着赵尚日过来。
赵尚日那天在电话里也没问太清楚,但是从钟恒的语气里听出新东家应该是碰到了什么困难,无论是要开工还是有别的安排,反正自己已经决定信任古木森,就全力以赴地支持他吧!
赵尚日照着钟恒交代,大年初五一大早就和弟兄们一起来到了装修公司,古木森穿了一身西装,给来的人都发了一个开年红包。
“哇塞!竟然有200块红包!”推了牌局的年轻人叫赵铁山,十几岁开始就跟着赵尚日打工,但这还是他第一次领到这么大的红包。
发完红包后,古木森安排古木林对最近着急装修的几个项目做一些布置,自己单独和赵尚日聊了一会。
“什么?刚开业就有人来捣乱?”赵尚日隐约猜到了古木森着急把弟兄们找回来的目的。
“要不要我带人直接去干他们?”赵尚日把烟头压进了烟灰缸。
“我们是守法公民,不是混社会的。我找你们过来可不是为了找人干架。大年初七,不少业主的房子和商铺就要开始装修了,你和手下这帮兄弟先做一下功课,布置好分工,准备好材料。赚钱才是我们大家的第一要务!”古木森微微一笑,示意赵尚日放松。
“不过我准备打电话给这幕后的人,面对面地聊一下他们到底是什么想法,事情总要解决。能谈得来最好,谈不来也没关系,我们生意还是要照做的!”随后古木森对赵尚日做了一番交代,让他也有所准备。
孙伟初五起来显得没精打采的,他看了一眼情妇容光焕发地还睡得香甜,暗喜自己的灌溉效果不错,只是腰酸背疼的感觉让他感慨岁月不饶人。给大哥大换了电池之后,孙伟才想起又忘记打电话给小弟办事了。女人果然是会影响大哥出剑速度的最大障碍!
他刚换好电池,没想到古木森刚巧给他打来电话。
“老板新年好!”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对方给自己找麻烦,但古木森还是决定先礼貌待人。
“新年好,你是哪位呀?”孙伟虽然是一个混子,但是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我是你前几天专门找人前来祝贺我新店开业的小古啊!”古木森按正常的商务流程做了自我介绍。
“小古?哦,古家那小子是吧?”孙伟听清原来是自己准备收拾的古木森,语气瞬间轻蔑起来。
“怎么样?这几天躲到哪个黑窿了,居然敢不回我电话,你知不知道自己摊上事了?”孙伟摇晃着浴袍下的大毛腿,抠着鼻屎嚣张地说道。
“我可没想怎么样,倒是老板你送的贺礼让我摸不清头脑,不知道有哪里得罪了老板?”古木森明知故问地说道。
“得罪?你特么也配得罪我?”孙伟弹了弹手指,见还黏在手上就往浴袍上擦了擦。
“你小子不懂做人啊!在北容自己玩多好啊,玩过界那不是找死吗?”孙伟故作语重心长地说道。
“像你这种叼毛,我不教训你教训谁啊?”
“在鬱州,我不给点颜色你看看你都不懂得谁是真正的老大!”
“特么的你居然敢不马上给我打电话,信不信老子把你的摊子给掀了!”孙伟越说越大声,把情妇都给吵醒了。
“老板!不,老大!您教训的事,但是总得让我知道您是谁吧,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您满意,还请您指条明路,给我个表达心意的机会。”古木森对于这种老江湖有自己的一套经验,现在还不懂对方是谁,身后有什么人,最好就是先把姿态放低一些,多了解些情况好采取相应的对策。
“嘿!小子还挺会说话!实话说,我孙伟在鬱州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原本也犯不着跟你这种小屁孩啰嗦。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来鬱州,还干出这虎口夺食的勾当!上一个来抢饭吃的外地人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长草呢!敢得罪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孙伟听到古木森话里有服软的意思,心里也是一阵高兴,觉得自己可以轻松拿捏这初出茅庐的小犊子,先吓唬他一把。
“不过见你条叼毛还挺讲礼貌,我就喜欢和你们这些文明人打交道!这样吧,我给你指条明路。你要是懂事的话,今晚你在望江楼摆上一桌,给我兄弟几个赔礼道歉。”孙伟扣完鼻屎开始抠脚,把脚趾缝的水泡都挤破了痒得不行。
从电话里知道了对方叫孙伟,古木森的初步目的也就达到了。他满口应承道今晚会在望江楼找个大包厢宴请几位大哥。望江楼是市里一个比较有名的酒楼,据说幕后老板是一个官场上的大人物。孙伟把地点选在这个地方,背后的潜台词就是哥是有背景的人物,你个小瘪三可别想耍花样。
打完电话,孙伟心情一阵大好,这事情眼看都办成了一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