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惊恐不同的是,现在的齐吴宁,表面上紧张,实则内心还算坦然,至少他清楚他的表现赢得了老爷子的好感和认可。
老爷子在讲了15分钟后,停了下来,问齐吴宁:“别光听我说,说说你的想法。”
齐吴宁很小心地问:“我可以说吗?”
“当然可以,在我面前不用想太多,放心大胆地说,我很喜欢听取不同的意见。”
齐吴宁心里嘀咕,越是说自己胸怀宽广的人,越是心眼小,嘴上却是说得好听:“是,我早就听远兮说老爷子与时俱进,从来没有落后于时代,我就很佩服您老人家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而且您老特别亲切,感觉就像是我的长辈,如果您老不嫌弃,我叫您一声干爹,会不会太高抬自己了?”
老爷子心花怒放,哈哈大笑:“我第一眼就觉得和你合缘,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干儿子。我一辈子没认过干儿子,你是第一个。”
“干爹……”齐吴宁顺势就上,“您以后有时间可以多给我上上课,远兮和向上就算了,虽然说有教无类,但也要因材施教,不是还有朽木不可雕也的说法吗?当然,我不是说他们不行,而是他们现在跟不上您的境界,您跟他们讲太高深的道理和太微观的事情,他们理解不了,也接受不了。”
“不如您只跟他们聊聊宏观的政策,告诉他们大方向,然后让他们去领悟去落地,才是最适合他们的教育方法。”齐吴宁一脸谦卑,“也许我说得不对,但我的态度是真诚的,既是想为干爹解忧,也是想帮助远兮和向上进步。”
“他们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还是有提升的空间,得给他们机会,是吧干爹?”
老爷子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因为有了齐吴宁恭敬的态度和足够的耐心,他刚才对谢远兮和夏向上的火气消退了许多,现在就借坡下驴,哼了一声:“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他们一般计较了。只要他们现在肯回来,事情就过去了。”
齐吴宁很是明白,老爷子其实就是想要有一个听众,不管是他,还是夏向上或是谢远兮,只要能够安静地坐着听他讲话就行。
“他们没敢走,就在外面等着呢。”齐吴宁发出了消息,“他们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