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凌摇头一笑,直接拒绝了:“谢谢程总的厚爱,在万钧,我当家做主,是主人。去了三江,就算是副总,也是一群副总中资历最浅的一个,而且只能是职业经理人。平台再大,不适合我,对我来说也是无用。”
“就像世界上有钱人多了,但你再有钱,不给我花,我们就没有缘分。”
程武放声大笑:“哈哈,严总真是太有趣了。好,尊重你的选择。我会向公司提议,如果以后想吸引更多优秀的人才,就得拿出足够有诚意的条件出来,比如说期权奖励,比如说高薪待遇,比如说完善的上升空间……”
严凌淡然一笑:“程总可以把目光多放在大道之行的高层身上,比如李继业、关月,比如孙宜、易晨、方政,重点是关月和孙宜,次重点是易晨和方政,只要功夫到了,相信一定会有收获。”
“呵呵,谢谢严总对大道之行的器重。”夏向上风轻云淡地笑了,“在万钧一直努力挖大道之行墙角的同时,程总也没闲着,也在卖力地挥舞着锄头。不过和万钧一样,程总的锄头挥舞得非常认真,动作也极其标准,但最后却没有什么效果……”
“原因很简单,大道之行尊重每一个人,不但让他们的才能得到了充分施展,还给他们保留了足够的自由以及上升空间,而且,每个人还有选择权。不想升职的,就让他安心钻研,并且加薪。想要升职的,就制定业绩标准,让他有升职的机遇。”
“大道之行现在被各家公司看重,都过来挖人,说明大道之行是人才的摇篮,也说明大道之行的氛围好,有利于人才的成长。各位一定听过一个典故——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
“大道之行的人才,在大道之行的框架下,是人才。出了大道之行,未必就行,易晨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夏向上看向了严凌,“严总应该清楚易晨为什么要从万钧回到大道之行吧?”
严凌脸微微一红:“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也从易晨的事情上吸取到了经验教训,万钧也会不断改进用人机制。”
张大志冷哼一声:“易晨眼高手低,本来就没什么本事,脾气还挺大,自以为是,是我开了她,不是她辞职离开的公司。”
“方政也是一样!他们不算是跳槽,不是大道之行挖墙脚成功,是大道之行成功地捡了万钧的二手员工。”张大志一脸得意,“夏向上,你别觉得是你胜利了,其实只不过是万钧淘汰下来不要的员工,你还当宝一样,你才是天底下最傻的大冤种。”
夏向上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这个大冤种我当定了,而且当得还有滋有味。以后我们就这么定了,凡是想跳槽到大道之行的员工,都让张总先开除了,然后他们再过来,既让张总保住了面子,又让大道之行当上了大冤种,岂不是两全其美?”
张大志一拍桌子又要发火,被严凌拉住了。
严凌知道再继续下去,张大志讨不了好,还会出丑,就及时转移了话题:“今天程总请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吧?”
程武举起酒杯:“来,先喝第二杯。”
第二杯酒,谢远兮和严凌都各喝了一点。
谢远兮一直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刚才的一番较量。她不担心夏向上会输给张大志,张大志在夏向上面前毫无胜算,事实已经一再证明他完全不是夏向上的对手……她担心的是程武。
程武既有深藏不露、谦恭有礼的一面,也有咄咄逼人、锋芒毕露的一面,是一个既有实力又有能力还有臂力的高手,夏向上和他过招,处于劣势。
大道之行和三江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两者的体量相差巨大。程武背靠三江,可以调动的资源与资金,远超夏向上。如果他集中全部力量对付夏向上,夏向上怕是难以招架。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技巧都是花招,都不堪一击!
程武到底有何企图,谢远兮不清楚,但她大概也能猜到程武特意请夏向上和张大志吃饭,肯定还是为了借新区的东风,想要搭时代的便车。
程武放下酒杯,目光温和:“请大家来,确实是有件事情要和大家商量一下。”
“新区要成立的消息,现在已经漫天飞了。根据我从各方渠道汇总的传闻来看,多半属实。但具体规格还有相关政策,暂时还不太清楚。时代已经吹起了浩荡的春风,我们既恰逢其时,就不能坐等时代的春风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我们总要抓住一些什么。”
“三江公司打算在新区布局房地产,而且还是大手笔。但新区有新的气象,也会有新的政策限制,机遇往往和危机并存,所以我希望三江可以和大道之行、万钧联手在新区拿地,集合三家的优势,打造一个全新的社区,争取建设成为全国的样板楼盘。”
北京近年来拿地日渐抱团化,以前基本上都是每家单独拿地,现在开始两家甚至三家联合拿地。开始时只有民营之间抱团,后来开始出现央企和民营联手,甚至是央企与央企。
程武的提议,形式上并不新鲜,但三家民营公司联手在一个新地方拿地,倒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夏向上还没有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