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笑眯眯地盯着他。不会，一定是在做梦，要不就是他产生幻觉了。
用力揉了揉眼睛，夏向上再次缓缓睁开，就又吓了一跳——杭未的姿势没变，和刚才一样，蹲在他的面前，笑盈盈的样子既好看又好玩，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大玩具或是一个宠物。
“嘘，别说话，别吵醒了一糖。”杭未手指放在嘴唇上，眼睛弯成了一泓秋水，“她睡得真香，真羡慕她的睡眠质量，头一放到枕头上就能睡着，而且不管时间地点，从不认床。”
夏向上再次揉了揉眼睛：“一定是在做梦。杭未，我命令你立刻从我的梦里消失！”
“你没做梦。”杭未推了夏向上一下，“你起开，让个地方，我要坐。”
夏向上翻身起来，坐到了沙发的一角。杭未坐到了另一边，和他间隔有半米远。
月光如水银一样在客厅流淌，四下无比安静，二人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声，除此之外，夏向上还能闻到杭未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
既不像是香水味，又不是化妆品的味道，反正很好闻，似乎还有一种可以呼唤他体内激情的魔力，让他有几分紧张与不安。
静默了一会儿，见杭未不说话，夏向上小声问道：“是不是在陌生环境睡不着？认床？”
“有一半的原因。”杭未侧脸看向了夏向上，她一半的脸庞沐浴在月光下，光洁如玉，“还有另一半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夏向上的床不大，睡两个人确实稍挤一些。他一个人用不着大床。
那就没办法了，总不能让杭未睡沙发吧，他可就无处可去了，夏向上哼哧几声：“只能将就一晚上了，沙发就一个……”
“可以，可以，我睡沙发可以的。”杭未立刻就顺势下坡。
夏向上无语了，指了指自己鼻子：“那我呢？”
“你就坐着就行，看着我，沙发小，别让我摔下去。你要是敢有什么坏心思，我可是练过拳击的，你打不过我。”杭未握紧了拳头，冲夏向上挥舞几下。
杭未盘着双腿，光着的小腿裸露在外，像是一节新鲜出水的藕段，清脆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