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阳王府里就乱了起来,阳王身中一剑地躺在书房外,被下人发现。
还有个妾室中剑身亡了。
事关当朝亲王,大理寺接手此案。
可在询问府中人时,没有一人能提供线索的,全都说昨天晚上睡得很沉什么都没听见。
原本守在书房外的守卫,也不知是怎么回来,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上刺痛了一下后,就失去了知觉。
太医入府,不但给阳王看了诊,不过就是轻微的皮外伤,并不重,不过额头上那块红肿的大包,可见是磕得不轻,另外鼻子和嘴也撞肿,并且门牙还掉了四颗,上下各两颗。
太医还为那几个守卫也看了诊,都知道他们必定是被迷倒了,可是什么药,却已经诊不出来了,对于身体并无害。
而此时,在皇宫内院,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皇后端坐在凤仪宫内,面前的小方几上放着一个破旧的布,上面放着几样东西,一个是被扎了全身针的小布人,其背上写着生辰八字,正是凌宸翊的。
还有一包被红绳系成一缕缕的头发,共计是三缕。
再有一个就是刻着三个人的巴掌大的小名牌,共同放在了一个装了很多蛇虫毒蚁的小坛子里,而这三个名牌上分别刻着的正是皇后、皇贵妃和凌宸翊的名字。
在厅堂前被两个体壮的嬷嬷押跪在地地,正是兰妃。
他此时,衣衫破旧,头发凌乱,面容憔悴,但那双带着怒火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瞪着皇后,紧抿的嘴角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皇后看了眼,坐在厅堂上宫中的嫔妃们,有胆子小的,在见到方几上摆放的这些东西,就已经吓得面无血色,但还是镇定的人多一些。
看向跪在地上的兰妃,也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此时她们可知道要怎么站队,兰妃明显就失势了,就算她有子嗣傍身,现在也无用了,只这些从她那里搜出来的东西,谁都保不住她的命了。
皇后很满意这些嫔妃们的反应,轻轻地伸出手来,立即有嬷嬷递上一碗参茶来。
她优雅地抿了一口后,方才碗沿处抬起眼眸,别人都看她此时依旧温婉端庄,只有兰妃看出来,她眼中的恨意和杀意。
“兰妃,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主动说明一下这些东西的出处,或许皇上念及你是王府的老人,还能给你个体面,不然,身首异处是免不了的,而因你所产生的后果,定不是你想看到的,唉,为何就不能好好做个人呢,你当真相信,就这些不上了台面的东西,能害了谁?”皇上语重心长地道。
兰妃冷哼一声,不领情地道:“皇后娘娘真是能说会道呀,这些物件是怎么出现的,皇后娘娘不知道吗,现在你们人多势众,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喽,妾身只有一张嘴,又怎么说得过你们这些人……妾身不相信,连皇上都不相信妾身是清白的。”
“你一句话不说,怎么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的?靠想的吗?”皇贵妃冷声嘲讽地道。
敬妃拿起帕子轻拭着嘴角的冷哼道:“兰妃娘娘本事大着呢,这么匪夷所思的物件都弄得出来,也不见得就不行呢!”
“那本宫就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就算你一句不说,这些东西可都是从你所居的冷宫里搜出来的,你就得认!”皇后声音依旧平静,没听出一点怒意来。
下面坐着的丽妃道:“要说在原本兰妃所居的椒兰殿中的话,确实有可能,冷宫里?想来不应该吧!”
“丽妃说的是呢,可见,有人打点的真是不错呢!”敬妃又冷笑着道。
丽妃惊诧的瞪大了眼,一副单纯又不解的样子道:“谁打点也不行呀,那坛子里面的可是毒虫,就算在宫中寻,也不多见的,这不会真是宫外进来的吧,哎呀,想想就怕人……”
坐在她身边的云妃吓得小脸惨白,用帕子捂在嘴上,在看向跪在地上的兰妃时,还很嫌弃的白了她一眼的道:“明显的,有人不怕……怕能弄这个……”
兰妃果然是怒了,她猛然间的扭头的阴狠瞪向说话的云妃,吓得她立即将身体往椅子里缩了下,还用帕子直接挡住了眼睛,不过她的唇角却扬着嘲讽的笑意。
兰妃哪里受过这般的羞辱,想她自从入宫以来,依靠母家的势力,得到皇上的宠幸,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她都可以目无皇后,就刚刚说话的妃子,以前见到她时,那可是毕恭毕敬的,要是她看不顺眼了,赏她们几个耳光都是常有的事。
可现在呢!
她不由的冷嘲了一声:“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是见本宫失了势了,就跑来踩上一脚是吧,哼!那你们可真是踩早了,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皇后也一样冷哼一声:“那兰妃你来说说,谁输了,又是谁赢了呢?”
兰妃用力地甩了下押着自己的四只手,却没挣开,还被再压得更低了下些,她只能抬起头来,瞪着皇后道:“皇后不知吗?”
皇后轻摇了下头,唇角扬着和善的笑意,语气温和地道:“兰妃呀,原本也是皇上一时气极,再加之你自不量力,火上浇油,方才会被打入冷宫的,明明你只要在那里安分地待上一些时日,皇上气消了,自然就可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