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之后,朱媚的心情是有些飘忽的。
因为她觉得,骆昊然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在她十岁以前,她对于骆昊然的认知就是——骆天行的弟弟,以及呆萌呆萌的。
那个时候,以她对骆天行的热爱程度来说,骆天行的弟弟就是她的弟弟,尽管骆昊然比她要大那么几个月,但是基于她黏骆天行的程度,这些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计的。
后来再大了一些之后,骆天行就不让她黏着他,她和骆昊然在一起的时间要超过和骆天行在一起的好多好多,那个时候,骆昊然对于她来说就是就是好哥们,以及感情谋划的军师。
再后来,到十八岁生日那一天,感觉一切都变了样,对于骆昊然和骆天行的定位基本已经模糊了。
可是这么多年,她都没有真实的认识过他,之前的那么多年她的眼睛一直在骆天行的身上,从来没有认真注视过骆昊然。
好像知道现在,她才看清楚,真正的骆昊然到底是什么模样——会一边上厕所一边和她打电话。
从思绪中脱出身来,朱媚的眼睛又停留在面前的这只手镯上面,眼珠一转,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
恰好七月十二号这一天是星期六,朱媚穿上新买的连衣裙换上,给自己仔仔细细的画好了一个淡妆,从鞋柜里找出了一双水晶高跟鞋,这一双鞋子是冰雪奇缘播出后,一些国际上有名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水晶鞋,朱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扬起了满意的微笑。
这是她离开这五年来第一次给妈妈过生日,也就是说这一次距离上一次的时间整整差不多接近六年,自然要用心些。
朱媚到达自己住了十八年的别墅的时候,正好遇见外出的张嫂。
朱媚脸上带着一抹笑,看起来就和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给张嫂打招呼“张嫂,出去买菜啊?”
这些年朱媚看见谁都会笑,但是绝大多数都是公式化的微笑,并没有多少真心,而面对这些亲近的人,她才会露出真心的微笑。
张嫂对她笑着点了点头,像小时候一样拍了拍她的头,“媚儿越长越漂亮了”,说着不知怎的,朱媚看见她眼角泛起一丝泪花,又揉了揉她的头发“上两次回家张嫂都没见着,这一次可算是见着了”。
可能是张嫂说的话太煽情的缘故,朱媚突然就觉得自己的眼眶也有那么一
点发热,抱了抱张嫂,用对长辈撒娇的口气说“这不是见着了吗?张嫂今天可要记得买我最爱吃的大闸蟹”。
“好,好”张嫂抚了抚朱媚的背,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意,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朱媚看了一眼张嫂离去的背影才回头,推开门进去。
客厅还是一如往常的朴素,他们家装修的时候是按照欧洲贵族的风格装修的,和骆家的客厅装修的一模一样,窗帘挂起来的弧度还有钢琴摆放的位置,全部都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你还舍得回来呀?”站在旋转楼梯上面的朱母看见在客厅里面乱转的朱媚,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话,嘴一嘟着,但是眼里还是有一抹由衷的喜色。
朱媚闻言回头,看见自己的母亲连忙迎了过去,“妈,生日快乐!”
朱母虽然还是故意绷着脸,但是表情明显松动了许多“还记得我生日呢?我还以为我养了一条小白眼儿狼呢”。
朱媚走到朱母身边,伸出两只手扶住朱母的右手,脸上带着调皮的微笑,学者朱母最开始阴阳怪调的语气“我都不记得了那还会有谁记得啊”。
朱母笑骂了她一句,脸上的笑容只增不减。
朱媚环视了一周,又看向朱母,“爸呢?今天周六唉,而且还是你生日,他不会不在家吧?”
“你爸在楼上,谁都敢不记得我的生日,但是单单你们两个可是怎么都不许忘”朱母点了点朱媚的鼻头,笑道。
朱媚附和的点着头,“是,是,女王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目光蓦然触及到朱母白皙的手腕,眼珠子一动“妈,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超漂亮的哦”,说完还不等朱母应声就一下子溜掉了。
朱母摇摇头,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媚儿你慢点,小心一些,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不小心,冒冒失失,也不知道这几年在外面都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这一段话朱母说的声音很小,就像是每一个为人母的日常碎碎念,不图有一个满意的回答,只是习惯性的把自己担心说出来。
朱媚拿着印着玉白色LOGO的盒子,献宝似的把东西递到朱母面前,“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我选了好久才看上的”。
“都是自家人,还买什么礼物”朱母嘴上这么说,手上确实一点都不含糊的把盒子打
开了,嘴角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朱媚看着缓缓打开的盒子,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手镯啊?”朱母从盒子里面拿出来二话不说就套上了自己的手腕,再细细欣赏,骄傲的说“嗯,果然是我女儿选上的东西,就是漂亮”。
朱母沿着手腕转了一圈,注意到上面美妙绝伦的蓝天鹅,啧啧称叹,“但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