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是把客厅的灯关掉的,只留了卧室的,此时听到钥匙**锁孔的声音,顿时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偏偏这个时候骆昊然又不在。
朱媚在床头柜里翻出了防狼喷雾,脑海里涌现出今天上午偶然看到的一条新闻“X市某单身独居女性,遭到入室抢劫”。
还有昨天她路过穆婷的工作台的时候,恰好听见的她和一个看起来比较眼熟的女人一脸紧张的谈论八卦,说今天办公室里谁谁谁没来,是因为昨晚有人通过阳台爬到了她家,好像现在人还在医院。
朱媚头皮有些发麻,迅速的关掉床头的照明灯,走到门口,轻轻的把卧室的门打开,留出一条缝,人掩在门后。
很快,客厅传出了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不仔细听都会忽略掉。
朱媚手里紧紧的捏着防狼喷雾,手心冒出一层薄汗。卧室门留出来的一条缝透进来一丝光线,没有想到现在的贼都这么大胆,朱媚的心紧了紧。
但是出乎意料的,那个脚步声往更远的地方走去,朱媚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可能是去了厨房。只是在她这么想的时候,那脚步声又近了起来,朱媚刚刚恢复了一点正常速率的心脏又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
在这紧急关头,朱媚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应该先报警才对,可是看着床头静静躺着
的手机,她觉得她还没有拿到那只手机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门外的歹徒抓个现行了。
“吱呀——”
门被推开了。
朱媚蹲在门后,紧张的看着迈进来的一只脚,本来想站起来却发现顿了半天她的腿已经麻了。
她挣扎的这半晌空档,那个身影已经走到了床头,掀开了被子。
似乎对于没有看到床上的人感到很吃惊,回过身打算继续找,却没有想到迎面就是一阵刺眼的喷雾“啊——”。
等到那身影回过头的时候,透过门外客厅的光线,她才看清楚那身影赫然是骆昊然,只是木已成舟了。
朱媚连忙扔掉手里的小瓶,扑上去扒开骆昊然捂着眼睛的手。
……
“现在好些了没有?”
在用清水冲洗,眼药水冲洗,各种朱媚能够想到的方法都用上了,还是控制不住事情的发展趋势。
丰神俊朗的骆昊然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变得像是痛哭过三天三夜一样**。
朱媚一边忍着笑,一边给骆昊然滴眼药水。
等到眼睛上面那滴在尖口悬了很久的终于砸落在眼球上,骆昊然眨巴眨巴眼睛再让它流出来。
“媚儿,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朱媚拿着冰袋替骆昊然冰敷着眼睛“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谁知道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小偷呢”。
骆昊然拿**的眼睛
斜斜的瞄了她一眼,瘪着嘴生气“我这不是怕你半夜睡不着想我吗”。
朱媚拿着冰袋的手一顿,面上一红,接着用力按了下去,直到骆昊然眼前一片天昏地暗“谁会想你想到睡不着啊,做梦呢吧?!”
“还说不想我”骆昊然把朱媚捏着冰袋的手拽住,往怀里一拉“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换平时这**作骆昊然做起来一定是风流倜傥,可是今天他有俩眼泡。
于是朱媚很不厚道的笑喷了,“噗——”朱媚拼命用手捂住嘴,可是弯弯的眼还有明显耸动的面部肌肉都在告诉骆昊然,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在笑。
骆昊然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想借此让她适可而止,只是明显杀伤力降低了不少。
因为,朱媚又“噗嗤”笑出了声,手用力的抱住怀里的抱枕,想要借此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你再笑一声!”
在骆昊然的强制打压下,朱媚终究是止住了笑,说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你明天上班的时候怎么办?”
朱媚的这句话又迎来骆昊然的一顿白眼,然后她又笑欢了。
……
第二天一大早,骆氏的氛围极其的怪异,无论是以前趁着空闲时间打游戏的,还是偷偷看小视屏的人今天都收敛了起来,胆战心惊、战战栗栗的工作
着,连偶尔打来的电话都摁掉没有接,整个办公室的氛围空前的紧张。
总裁办公室里,骆昊然坐在工作桌后面,一脸阴沉的看着门外坐在工作台后面偷笑的朱媚。
秘书小姐拿着上一次和思韵开会后改进的合同,思考了一分钟之后,敲响了骆昊然办公室的门“笃笃——”
过了良久,久到秘书都以为他不在里面的时候才听见了一声“请进”。
秘书走进去,把手里的方案细节放在骆昊然的面前“这是思韵那边传真过来的资料,请总裁过目”。
骆昊然不耐烦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只是面前的人没有他预想的那么快走,骆昊然沉着脸,一脸不善的抬头看着秘书“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秘书原本鼓起来的勇气再被他这么一看之后,就像是一只被针扎了的气球,一下子就泄了,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身后的骆昊然脸上带着一个硕大的太阳镜,泠泠的看着秘书的背影,继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