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边的小店里,骆昊然和自己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坐在一起心平气和说句话的朱轻语一起吃着烧烤。
店外已经是黄昏的时候了,这一个下午对于骆昊然来说对于朱轻语来说,都不同凡响。
时间回到骆昊然当着满大街的人说出“你是觉得我很好骗吗?会觉得刚刚好在这里遇到你完全是一个意外?”这句话的时候,在朱轻语露出一种类似于勾起骆昊然好奇心的表情后,骆昊然并没有如她的愿。
“诶!”朱轻语实在不明白如此油盐不进的人朱媚到底是怎么搞定的,看着骆昊然冷漠的背影,她终究还是追了上去。
骆昊然的步子迈的很大,有时候她甚至要小跑一截才能够让两人之间的距离不那么远。
正午的阳光烤人得很,街上的人已经逐渐散了,躲在快餐店里或者是任何一个有空调的地方遮蔽着。
当然骆昊然也不例外,再加上身后还有个尾巴。
最后他进了一家咖啡厅,咖啡厅里面客人不是很多,大概没有什么人大中午的两点多专门跑到外面来喝一杯咖啡。
骆昊然坐了下来,朱轻语也坐了下来。
骆昊然点了一杯加冰的拿铁,朱轻语也点了一杯加冰的拿铁。
骆昊然端起来喝了一口,朱轻语也端起来喝了一口。
饶是以无视
别人为专长的骆昊然也终究是受不了了,抬眼看着对面一派自然的朱轻语,凌厉的眼神已经说出了他心里所有的话。
朱轻语在这种眼神凌迟下,最终才开口了“我知道你讨厌我”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了一下,看着骆昊然,像是等着他反驳,但是显然骆昊然并没有这个觉悟,也并没有这个想法,看着窗外漠然的喝着咖啡。
朱轻语尴尬了两秒钟“但是,每个人做一件事都会有非做不可的理由”,说到这里她又停了下来,看着骆昊然。
显然骆昊然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对象,完全没有领会到接一句“什么理由”的自觉。
看他没有插话的欲望后,朱轻语这一次连尴尬都省了“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我和朱媚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这一次她没有再故意的停下来等着骆昊然说话,脸上闪过一丝嘲笑“可是虽然身份差不多,但是我们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
倒是出乎她的意外,骆昊然盯着窗外的眼神居然移到了她的脸上,但是只一秒就离开了。
这个眼神像是鼓励到了朱轻语,那些从来不肯轻易示人,那些不堪回首的从前,她第一次说给了别人听。
纵使他们互相心里都明白,她说这些不过是为了得到一些可笑的同情来拉近他们两人的关系罢了。
“小的时候呢,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桂花糕了,家门前有一颗很大很大的桂花树”朱轻语的目光也不再放在骆昊然的脸上,慢慢的偏移,最后定在虚无的空中,脸上呈现出一种回忆的美好神情。
“但是桂花糕只有桂花树开花的时候才有,我一年就只能吃那么一回,妈妈有时候会晒一些桂花”说到桂花的时候朱轻语的脸上有一种被学者定义为乡愁的东西。
看着这样的朱轻语,骆昊然的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了小小的朱媚站在一棵大树下心惊胆战的看着他爬上树取风筝的画面。
“为了让我不在花季也能够吃到。但是呢,这种时候很少,因为妈妈总是很忙,忙到没有时间休息,后来她生病了,我就再也没有吃过了”
“可是朱媚,她从小生活在锦衣玉食的蜜罐里,想要什么都能在想要的时候拿到手”
“她凭什么?”
“凭什么不是我?”朱轻语的脸从原本的温和变的狰狞。
骆昊然没有追究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跟踪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因身为强者的自信让他觉得眼前的人对他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
说起来,对于朱媚的童年最清楚的人就是他了,他无法反驳朱轻语说的话但是“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人各有命,你虽然没有
朱媚那样显赫的家室,但是你们共同拥有这个世界上的空气、阳光和水,她现在有的你也能够靠自己得到”。
或许是出于对她的怜惜,一种强者对弱者的同情,他听完了朱轻语的话,并且选择她所说的没有编造的成分。
朱轻语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狂笑不已“靠自己?”
“你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没有受过什么磨难当然可以说的这么轻松”。
骆昊然冷冷的看着她“出身我门无法选择,但是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语气里透着无法忽视的坚定,也或许就是这份坚定,朱轻语开始相信或许真的有可能,靠自己。
相信到自己都分不清自己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后来的一段时间,骆昊然也没有再故意刁难朱轻语,有时候朱轻语跟他说话他还会接一句。
就这样,两人在偌大的S市逛了大半天,最后停到你一家烧烤店的门口。
按理来说,骆昊然是不会在这种地方吃饭的,但是他今天已经做过很多不合常理的事了,于是他进去了,并且还吃的很饱。
最后从路边的烧烤摊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
骆昊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