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东哥。这不是秃子头上虱子明白的事嘛。分明是姓周那孙子生意干不过咱们,想其他法子来搞我们,为何咱们不能也搞他一下!”
林向东一阵无语,望着他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事真是周丙正干的,他最应该烧的是赌坊,何必多此一举去烧一个与他毫无瓜葛的妓院,这完全说不通啊。再说纵火可是重罪,你觉得周丙正那种人有这个胆量?行了,玉春楼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已经有人帮咱们调查去了。”
“对了,这一大早怎么就你自己,巧生和癞子呢?”
“带着弟兄们去街上抓凶手去了。”阙德郁闷的说道。
林向东心里好笑,茫茫人海,连六扇门都找不到,他们还能去哪里找。
摆摆手,吩咐伙计说:“快去把他俩都喊回来。都什么时辰了,别在这杵着了,赶紧开门迎客。”
待伙计们都散了,阙德蹲在地上有些气馁,愤愤道:“东哥,咱们是不是太窝囊了,城北可是咱们的地盘,如今玉春楼被人烧了,咱们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以前受气是因为没本事,可如今咱都两城老大了,难不成打掉牙还要往肚子咽?”
“窝囊?找人把博乐坊砸了就解气了?你怎么不把衙门也砸了?”林向东看着他,笑了起来,说:“行了,别说气话了,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只是这件事并非你想着如此简单。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好勇斗狠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所有事都能武力来解决,这天底下就没有难事了。”
见他依旧垂头丧气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坐下说:“东哥再教你一招,如果说打架靠的是狠劲,官场靠的是权术,那么做生意讲究的就是手段。比如咱们眼下与周丙正之间的竞争。看似水火不相容,其实是相互依赖。换句话说一个行业只有有了竞争才会能有发展。借势助力,发展自己,竞争不是目的,而是为了达到更高目的的一种手段。”
阙德听得目瞪口袋,可挠了挠头,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林向东笑了笑,说:“通俗点说,只有狗急了才会跳墙,有句话叫黔驴技穷,若这件事真是周丙正干的,那说明那孙子除了背地里搞点小动作,没别的本事。你说这种人,咱们还足以畏惧吗?”
“那害怕他个球啊!”这么说阙德就明白了,可心里依旧很郁闷,说:“东哥,那玉春楼怎么办?多么好的营生啊,一场火全烧没了。”
“放宽心,你东哥别的没有,赚钱的本事多着呢。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咱们以后要做的不单单是赌坊,而是一个赌城!”
“赌城?”
“没错,它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真正的销魂窟、摇钱树。你一定要记住我们将来要做的不是跟谁分天下,而是一统天下。”
“一统天下!”阙德神情一震,目光灼灼望着他,说:“东哥,你说的是真的?我也想跟你做赌城!”
林向东笑了笑,没有说话,也许有一天当人们再谈论起自己,说的最多的不再是金沙赌坊的林掌柜,而是大宋赌王林向东。
朝阳初升,天朗气清,博乐坊后院,周丙正听着关于玉春楼的事,林向东差点死在里面,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
巴管事有些担心,说:“掌柜的,姓林那小子不是吃素的,会不会把这事怪到咱们头上?”
“不会,姓林的不是傻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是生意场上的争斗。”周丙正舒了口气,嘴角冷笑:“看来老天爷还是站在我这边的,这会儿恐怕那小子早就已经焦头烂额了,哪还顾得上赌坊的生意。吩咐下去,派人随时观察金沙赌坊的动向,林向东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临近晌午,癞子和巧生终于回来了,见林向东悠闲地坐在门口喝茶,惊喜道:“东哥,你没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刚买的雨前龙井,坐下过来尝尝。”林向东笑了笑,挨个给每人倒了一杯。
癞子端起茶杯,咕咚喝了两口,郁闷道:“奶奶的,城北大街小巷都寻遍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东哥,出了这么大事,你还笑得出来?”
“不笑难不成还想看我哭啊!你小子,都说了这事不用你管。”林向东抿了口茶,说:“玉春楼的事已经有人在帮咱们查了,你们只管顾好咱们的一亩三分地就成了。对了,你们谁知道城南、城北哪里有四层楼阁?沿街的那种,大约多少银子?”
“姐夫,你要买啊?”陈巧生诧异问道。
“买个屁,就算买的起,你姐也得同意啊。当然是赁居。”林向东看着几个人,问道:“你们谁知道?”
“我知道有个地方挺不错,城北的润福轩,正好四层,就在通顺大街,坐北朝南,里面比客仙居还大。”阙德想了想,说:“我估计不便宜,一个月至少得六七十两。”
“又是润福轩?消息可靠吗?”林向东眉间微皱,如今租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方面消息不对等,只能挨家挨户的打听,另一方面,商铺赁居也只是少数,而且在他的印象里那润福轩可不止听过一次了。
阙德嘿笑道:“绝对可靠,您还记得陈小四吗?他说的就是那个茶楼。听说自从苏家老爷子过世以后,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就连手底下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