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东嘴角冷笑,这狐假虎威的东西,他压根不放在心上,说他是狗都抬举他了。
回到家,陈巧云已经把饭做好,见林向东身后跟着巧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拎着他的耳朵,气道:“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这几日跑哪儿去了?是不是都忘了这还有姐啊!”
“哎呦,姐,疼,疼——”陈巧生吃痛,连忙求饶道:“瞧您说的,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啊。我这几天不是忙嘛,我可没惹事,不信你问姐夫。”
“巧云,有话好好说,先松手。”林向东见这小子老鼠见到猫似的,笑道:“行了,这几日铺子里确实事多,巧生在帮我做事,你别怪他了。”
陈巧云娇哼一声,这丫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家里就这么一个弟弟,也不敢真用力,松开手说:“以后再敢这么多天不回来,看我不收拾你,去给我拿碗盛饭。”
陈巧生殷勤点头,屁颠屁颠的跑进屋里拿碗筷。
饭间,陈巧云边给巧生夹菜,边说:“前几日阿爹托人送来书信,说家里给你寻了门亲事,你抽空回去看看,都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贴己的人娶妻生子。”
“啊,成亲?”陈巧生差点惊掉下巴,郁闷道:“我不去,我要跟姐夫干大事,不想这么早成亲。”
“这事由不得你,不回也得回。你都多大了?转过年就十六了,庄子上跟你年纪一般大的早都当爹了。你再看看你,整日就知道瞎混。我可告诉你,阿爹身体一直不好,就盼着能早点抱孙子,你千万别惹他生气。”
“我不管,谁爱回谁回,反正我不去。”
“你,你再说一遍!”陈巧云美目一瞪,啪的一下,放下碗筷,恼声道:“陈巧生,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
陈巧生吓得一缩脑袋,连忙往林向东旁边挪了挪,慌道:“姐夫,我姐要打我,你管不管啊!”
林向东一阵无语,赶紧劝道:“巧云,你姐弟俩怎么回事?一见面就掐,上辈子是冤家吧。巧生又不是小孩子,有些事该让他做主了,再说了,这娶妻生子又不是儿戏,总不能随便找人凑活。我看你还是别操心了。”
陈巧云气哼哼的坐在哪里,埋怨道:“相公说的轻巧,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我嫁到你们林家,还不是全凭阿爹一句话。现在倒好,好在老天有眼让相公转了性子,不然我都打算孤苦伶仃过一辈子了。”
“瞎说,什么就孤苦伶仃一辈子。”林向东望着她,说:“咱不是说好,以后不提这茬了?您怎么又翻旧账,我如今对你可是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陈巧云不由红了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羞道:“巧生还在呢,不怕让人听了笑话。我不管,巧生是我唯一的弟弟,你是他姐夫,你得帮我劝劝。”
林向东一脸为难:“你的话他都不听,我当姐夫的劝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常言道长兄如父,长姐如母,你是我相公,又是他兄长,你的话他自然得听。再说了当初可是你执意要留他,如今这小子性子野了,你负一半的责任。”
林向东汗颜,心说再通情达理的女子也有不讲道理的时候啊。只能郁闷点头:“行了,这事咱们回头再聊。菜都凉了,先吃饭。”
昨夜阙德派人把消息放出去,次日一早,几个伙计才刚卸下门板,赌坊门口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过来。
陈巧云睁开眼,发现林向东已经醒了,正侧躺着看她,四目相对,含情脉脉,小脸不禁又红了,温柔的说道:“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
“有心事吗?”
林向东摇头,望着她,由衷赞叹道:“我在想,我家娘子怎么会生的如此美艳,若早生几百年,恐怕连西施、貂蝉都要自惭形秽了。”
“你……你又瞎说,什么西施貂蝉,就知道整日说些好听的来哄我。”
“那你脸红什么?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巧云,你知道吗?你在我心中就是完美女神。”
女神?陈巧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自己,羞的俏脸微红,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他一下,道:“一大早就瞎说,赶紧起床,我去做饭了,等会还得去上工。”
林向东知道这丫头脸皮薄,伸个懒腰,起床洗把脸,本想再逗逗她,从身后抱着她,在陈巧云耳边小声,道:“小娘子,你好美啊,让为夫亲你一下好不好?”
“啊,你,你这人,别……“陈巧云浑身发痒,不自觉的扭动身子,又羞又怒。
“姐,姐夫,你们这是……”陈巧生不知什么时候推门出来了,打着哈欠说道。
陈巧云赶紧推开林向东,险些摔倒,气道:“一个大男人站这做什么?赶紧回屋帮我拿碗盛饭。”
吃过早饭,林向东带着陈巧生去赌坊,刚进门,阙德就满脸兴奋的跑过来,嘿声道:“东哥,你这招真管用,一大早门还没开,那些掮客就带人过来了。”
林向东笑了笑,这年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些掮客无利不起早,估计这几日真赚疯了。
“德子,昨日赌坊没事吧?”林向东开口问道。
“没事啊,伙计们收拾完都走了,我跟兄弟们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