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德将他送回家已是夜半,林向东见大门没锁,想来是陈巧云特意给他留的。
院子里乌漆嘛黑,茅草房里依旧还点着灯,微弱的亮光从窗户里发散出来,星星点点。
“谁!”陈巧云正坐在床头缝补,听见有人将房门推开,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拿起箩筐里的剪刀从床上跳了下来。
这是两年来已经养成的习惯,以前林向东吃喝嫖赌,整日不着家。她一个女子独守空房,为了防范那些半夜讨债的不轨之徒,陈巧云已经习惯将剪刀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是我,巧云,你还没睡?”林向东也吓了一跳,赶忙把她手里的剪刀拿下来扔到一旁。
陈巧云待看清林向东的脸,才长舒了口气,道:“相公,你怎么才回来?我听巧生说你今日去吃酒了,见你夜深未归,我心里空落落的睡不着,你喝酒了?我去泡茶给你醒醒酒。”
无论何时,这丫头都是如此的温柔体贴,林向东握紧巧云的纤纤玉手,道:“不用,你上工累了一天了,应当早点歇息才是,等我做什么?快把这些东西收拾了,睡觉。”
陈巧云将床头收拾干净,扶着林向东坐下,道:相公在,巧云便觉得安心。我去给你烧水泡脚。”
不顾林向东的再三推辞,小丫头摸黑去院子里烧水,一半泡茶,一半洗脚。
林向东见她蹲在地上服侍自己,心里不由有种羞愧感,总觉的挺对不起这丫头。
连忙说:“巧云,今日上工如何?那些人有没有欺负你?你就是心太善,受了欺负要跟我说,知道吗?”
“没有,那些人对我挺好的,冯掌柜今日还特意给我换了一份轻快的活,不光工钱翻了一倍,还不用出力干活。冯家夫人也对我客气多了,还说过几日来咱们家坐坐。”陈巧云说起这些心里不由高兴,眼下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了。
林向东笑了笑,自然知道这其中缘由,这些商人最是唯利是图,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定然是因为那日他在在食为先的所作所为起了作用。
当即开口道:“你不受气就好,也别用太放在心上,这些人不过是趋炎附势罢了。”
陈巧云点点头,利索的帮他擦脚,然后将水倒掉,说:“相公,我听巧生说你的铺子马上要开张了?是不是真的?”
“没错,耽误这么久也该开张了,后天开始开门迎客,到时候你也跟着去热闹热闹。”
“我不去,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瞎掺和什么,再让人笑话”陈巧云连忙摇头,总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这才几天,自己相公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掌柜。
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衣裳,道:“我家相公出息了,以后大小也是个掌柜,往后穿的要体面些才是,这几日我闲来无事给你做了套衣裳,你快试试合不合身?”
“你做的?”林向东一阵惊讶,这丫头里里外外没日没夜的忙活,居然还能抽出空给他做衣裳。
拿起试了试,是一件青丝长袍,缎面极其顺滑,该是上好的丝绸锦缎,林向东摸着这衣裳的面料丝毫不比那日从吴记成衣铺买来的差,想来这块布料肯定不便宜。
林向东望着手里的衣裳,说不出的感动,要知道这丫头平日里可是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眼下为了他能穿的体面些,竟然舍得花钱买这么好的布料,真是太让他感动了。
“怎么了?相公不喜欢吗?”陈巧云见他坐在桌前发呆,心中有些紧张,生怕他嫌弃自己手工差。
“喜欢,我太喜欢了。”林向东感动的都快要哭了,连忙把新衣裳套在身上,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不知这小丫头是如何量的。
陈巧云被他夸得小脸红红,心中甚是甜蜜,见他笨手笨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帮他细心的系好扣子,又整理好一角,埋怨道:“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衣服都不会穿了。”
林向东就站在那一直傻笑,心中感到无比的踏实,他终于明白一句话: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屋外夜深人静,明月高挂,低矮的茅草房里烛光莹莹,微弱的灯光下,一张清纯脱俗的俏脸微红,玉面粉腮,温润如玉,一阵处子的幽香飘然而来。林向东不禁深吸一口气,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妙人,竟有些看痴了。
不知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还是真的沉醉其中,林向东的鼻息声越来越重,望着小丫头圆润的小嘴一张一兮,忍不住一把将她紧紧涌入怀中。
陈巧云一声娇呼,还没来的反应,一张火热的大嘴便狠狠的吸住了她的樱唇。
陈巧云慌乱的拍打几下,待感受到相公的满腔热情便也放弃了羞涩,闻着相公身上的男子气息,再也没有了半分力气,全身瘫软的倒在林向东的怀里,慢慢的融化在了他火热的怀抱里。
一吻情深,她忘了身处何时何地,只感觉相公身上好似有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她头脑发昏,整个人天旋地转,不知所以,好像永远的离不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林向东尽情的品尝着小丫头的芬芳,尽管二人已经接吻过无数次,但每一次他都感觉像是初恋般的美好。
什么顾曼儿,什么小风筝、什么沈媚娘,所有的一切,都及不上陈巧云的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