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成看见苏云若,接着又见大小姐身旁坐着林向东,神情不禁一怔,犹豫半天还是走了过来,笑道:“苏贤妹,我前日到苏家茶行拜访,本欲邀你同行,却没遇到你。后来听铺子里的伙计说,你去了青崖城,我才知道。你竟提早到了江北,这几日过得可还安好?”
苏云若不冷不淡地道:“托刘公子的福,尚还算好。”
刘学成干笑两声,也不觉得尴尬,吩咐随行小厮将东西放下,与苏云若笑道:“贤妹过得好,愚兄便安心了。不知可否让我与贤妹同坐?”
这商家年会,规矩不是甚严,男女皆可混坐,刘学成才会有此一说。
大小姐见刘学成要坐在自己身边,忍不住眉头一皱,却又想不出好的理由推拒,不由自主地望了望林向东。
林向东汗了一下,心说你瞅我干啥,这酒楼又不会是我开的,总不能不让人坐吧。
只是无奈那小妞一直用眼睛示意自己,林向东只好嘿嘿笑道:“对不住了,刘公子,这座你不能坐下。”
刘学成自从那日在城外与林向东一番谈话下来,却是至今没摸清他的底细,此时闻听他言,看了他一眼,哼道:“为何?”
林向东笑道:“这茶商会虽没这么多规矩,只是苏老爷刚刚过世,大小姐尚在守孝期,不便与陌生男子同坐,若不然苏老爷泉下有知,定会怪罪的。所以这地方,刘公子你可坐不得,还是另寻别处吧。”
刘学成脸色有些难看,还未说话,旁边的小妞跳出来,哼声道:“你坐得,为何我大哥坐不得?”
“小妹妹,我自然跟你家哥哥不同。”林向东嘿嘿笑道:“我的金沙娱乐坊赁的便是苏家的门市,而且苏家也是我娱乐坊的最大股东,你说我算不算陌生男子?”
大小姐听他信口胡诌,竟是真真假假,忍不住心里暗笑,自己在守孝期确实是真的,不过也没有他说的那么离谱,前半句是真,后半句是假。这么说话,便是假话,也是有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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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眼,让人难以分辨真伪。
刘学成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却不知道该怎样说话。反倒是那小妞插嘴道:“尽会胡说八道。”
林向东凶神恶煞地瞪她一眼道:“谁胡说八道?”
这话却是激起了群愤,大宋开国以来,便是以孝治天下,人皆有之,特别是这些做生意的商户们,满桌之人皆怒瞪刘新月,谁不知道这守孝期规矩甚多,实在是罪不可恕。
刘学成急忙拉了拉她袖子,向众人抱拳道:“诸位同僚,舍妹年幼不懂事,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刘新月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妥,看了林向东一眼,却见他正无所谓地站在边微笑,心中愤愤不平,心说这厮是哪里冒出来,瞧着居然与苏家姐姐关系甚密秘,真是气死人了。
终究是大家闺秀,碍着身份不便与他吵闹,便拉住苏云若道:“云若姐姐,这几日不见瞧着消瘦了许多。我听大哥说你为了茶行连日奔波,每每说起此事,大哥和我便心疼的不行。大哥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他性子软,即便心里想你念你,对你这心思,怕是也敢说出来。这次我便当了这恶人,姐姐千万别生我的气。”
日,这样肉麻的话这小妞竟也能说得出来。牙没酸倒?林向东感叹,这个刘新月瞧着跟二小姐苏云瑶差不了多少,虽说相貌也不差,但是脾气秉性却差了不是一丁半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话,这小妞就恐怕情商也高不到哪里去。
果然,刘新月将话说的这么直白,又是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苏云若脸上发烫,对这丫头着实有些恼火,看来今日不将这话说明白是不行的了。
大小姐一笑道:“谢谢刘公子和新月小姐如此关心云若。只是云若福薄,与刘公子也仅是同僚之谊,其他诸事,从未考虑过。还请二位莫要误会了。”
在场诸人皆是知道刘公子在苦追苏大小姐,却未曾想到这商会还未开始,那个刘家小姐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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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来了个凤求凰。更未想到的是,苏家大小姐却是这样直接地拒绝了,着实出人意料。
林向东倒是赞赏地看了大小姐一眼,这事情处理起来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还是很有一套的。只是今日这年会,无数人在觊觎着苏家的营生,偏在此时又得罪了青宁州府的会长,这茶商会之上,怕是不好过啊。
大小姐又何尝不知这危难处境,但她性子刚烈,不愿再在此事上多加纠缠,回绝之后便不说话了。只是瞧见林向东微微一笑,似是满不在乎的神色,她又忍不住哼了一声,赌气似地不去看他,对刘学成兄妹道:“茶商会将要开始,二位还是快快请回吧。”
刘新月面色焦急还要再说,却见坐在大小姐旁边的孙银花起身道:“这不是新月妹子么,好久不见你来我们店里坐坐了。近日可还好啊?”
新月被打断了,却也不得不回话道:“是孙姐姐啊,这几日不得空呢,有功夫了我便过去,唉——”她话还没说完,竟是刘学成直接拉走了。
刘学成贵为青宁州府商会会长,今日被苏云若这般直接拒绝,面子上实在挂不住,脸色铁青地拉住新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