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桥就那么愣愣的看着纳兰灵希,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总觉得,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儿,竟然是那么的陌生而令人有些害怕。相对于翠屏桥的吃惊,纳兰名义更多的是愤怒吧,毕竟,他一个做为长辈的人,如今,竟然还被一个晚辈如此的管着,这个心里面,自然是不好受的。他的那一双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纳兰灵希,没有说话,可是,那个脸色,真的是难看到了一定的境界。
“灵希,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纳兰苓羽看了看自己的父母,最终,将视线落在了纳兰灵希的身上,明明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竟然觉得,那般的陌生。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二叔二婶,你们也知道,如今,灵希刚刚接手掌管整个纳兰府,有些事情,自然还是要提前说一下,说是立规矩,其实,也算不上,不过就是和府上上上下下的佣人们,说一声,这以后,府上的大小事情,都必须经由我来过目,而不是和以前一样,又去劳烦二婶。难得如今,二婶有了休息的时间,可不能因为一些不懂规矩的佣人,而给破坏了。”纳兰灵希的脸上,带着浅浅淡淡的笑容,是那么的无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竟然觉得,让人有种打从心底冒出来的寒意。
“你这是在担心我夺权不成?”许久,翠屏桥问了出来,“灵希,你这个话,我听着怎么就那么的不喜欢呢?既然如今你已经执掌了这个中馈,二婶自然是不会插手,反正,这等操劳之事,你想要做边去做就是,二婶这边好不容易丢到的担子,如何会去抢回来?”翠屏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无所
谓的笑笑。
“既然这个样子,那便是最好的。”纳兰灵希点头,视线落在脸色极度难看的纳兰名义的身上,“今天,二叔也在这里,刚刚二婶的话,我想,二叔也是听到了的,所以,还请二叔做个见证,这个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只是这个事情,你何必,将我们这些长辈全都请到了这个前厅?难不成,你还觉得,二叔会抗旨不成?”纳兰名义虽然心中是很不爽,可是,有什么办法,有些事情,自己注定来的晚了,便无法改变,心中虽然确实不平,但是,公然抗旨,他还没有那个胆。倘若他要恨,也只能够怪自己,不是纳兰府的嫡子嫡孙。
“有了二叔二婶的这个话,灵希这心里面,也算是安心多了。”纳兰灵希说罢,站了起来,“刚刚,我和二老爷和二夫人的说的话,想必,你们也都听得清楚了,所以,有些话,我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毕竟,你们也算是府上伺候多年的人,很多的事情,既然已经变成如今这个模样,所以,也希望你们能够知道,自己的立场。倘若还是有人心中抱着侥幸,觉得发生事情了,不来和我说而是去麻烦二叔二婶的话,那么,这个府上,自然也就留不住你了。要知道,一个心里面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有的人,如何做好事情?”纳兰灵希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倘若有人还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话,那么,对不起,她纳兰灵希是不会留下这个人的。
“是,灵希小姐,奴婢(奴才)们清楚。”佣人们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异口同声。
“如此的话,便是最好的。今日,我要说的事情,也就是这些,所以,既然你们已经清楚了,便各自去忙
吧。”说完,挥挥手,让齐聚前厅的佣人,一并离开。
“既然没事,是不是老夫也可以离开了?”纳兰名义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异议,可是,这个心里面,依旧还是赌着一口气,甚是愤愤不平。
“二叔若是有事情需要去忙的话,便去忙就是了。今日打扰了二叔休息,实在是抱歉。”说完,还不忘冲着纳兰名义行礼,见状,纳兰名义一挥衣袖,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前厅,而那边,翠屏桥见纳兰名义已经离开,自己自然也是跟着过去,却不想,被纳兰灵希给喊住。
“还有什么事情啊?”很显然,此时的翠屏桥,已经很不耐烦了。
“莫不是二婶忘记了,今日还要带着灵希去各个家产店铺?”对于翠屏桥的不耐烦,纳兰灵希的脾气倒是挺好的。
看着纳兰灵希脸上那浅浅淡淡的笑容,翠屏桥打心底的觉得烦躁,可是,却也不好发作。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便是这么一个道理,“如今,你已经将所有的账本账簿看完了?”这个话,充满了不屑的味道。
“灵希不才,用了一天的时间,已经看完了。所以,今日,二婶不用担心,该了解的东西,灵希还是了解了的。所以,今日就劳烦二婶,带着灵希去看看那些家产店铺,如何?”纳兰灵希的语气,和脸上的笑容一般,浅浅淡淡,没有太多的情绪。
听到这个话,翠屏桥还能够说些什么?就那么一直盯着纳兰灵希,似乎,想要将眼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看透一般,可是,却发现,是那么的徒劳。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有些事情,似乎,真的是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而同时,她的内心,也真的开始在计较着,当初,纳兰苓羽说
过的那些话,甚至于,她觉得,想要夺回纳兰府的实权,也必须加快脚步才行,不然,这样子下去,很容易,纳兰灵希就会控制整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