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婉转悠扬,让听者心旷神怡,让人的心情变得愉悦舒畅,不禁沉迷进去。
就在此时,只见男子缓步登上高台
众人纷纷侧目,他身材纤瘦,五官深邃,瞳孔发粽,眉骨高耸,眉梢眼底隐藏着一股异域的风情。
此刻,他站在那儿,就像是天边的一抹流星,闪烁而璀璨。
笛音戛然而止。
绝色美人已站在高台之上,脸颊微红,双眸含水
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周围再没有喧嚣。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着下文。
“这便是郡守大人所说的有趣的东西?”谢霁月扫了几眼那西域美人,随后将视线落在杨颐辰的身上。
杨颐辰只道:“这自然不单单只是异族美人那么简单。献给杨大人的,定要是最好的东西。”
杨颐辰话音刚落,台下的老鸨便开了口:“诸位官人请看,这便是今夜挂了牌子的花魁。”
“老鸨,你可别拖沓了,咱们姐几个,可都长着眼睛呢。”一名没耐心的女子显然等不及了,舔着嘴唇搓着手,恨不得立刻就把美人儿抱回房中快活。
“就是说啊,老鸨你倒是快说个起拍价啊,咱们姐妹们可都等不及了!”
”各位稍安勿躁。”老鸨笑眯眯的打断了女子们的催促,“今夜的花魁,起拍价是————”
听着人们下流的话语,台上的异族男子面不改色,依旧温顺地微笑着,身子站得挺拔,任由那些人打量。
可秦渊却注意到了他身侧的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服,眼底并无什么感情。
“起拍价......五百两黄金初夜,超过五千两黄金可赎身。”老鸨的声音清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纷纷抽气,这个价格也太贵了吧?
“你这虽说是异族美人,可这个价格也未免太高了些吧。”
这花魁虽然堪称绝色,又有异域血统的加持,但中原的胡人奴隶并不算稀少,一般来说五百两白银的起拍价已经足够,可这一次却被抬到了五百两黄金,实在是匪夷所思。
老鸨笑着摇头:“官人们莫要心急,这花魁如何得到这价啊,那是因为…”老鸨故意顿了顿,吊足了众人胃口,然后接着说道,“因为他是匈奴上一任可汗的十九子。”
“用我们中原的称呼来讲,他算得上是匈奴的长帝卿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听闻这话,谢霁月微微皱眉。若老鸨说的是真的,按她之前多想杨颐辰伙同程梧和谢槐安与匈奴勾结的话,又怎么敢如此搓磨一个匈奴帝卿。
“这…竟然是匈奴可汗的儿子,又怎么会落到我们中原这风月之地当什么花魁。”
“就是就是,老鸨可有什么能证明这花魁身份的证据,你可莫要诓我们!”
“老鸨你可千万别糊弄大家,若是拿不出什么证据,我们可就不买账了。毕竟谁也不想花这么大价钱拍个假帝卿吧!”
听着下面的议论,老鸨笑容不变,越是争议的声音越大,等谜底揭晓,便越能调动大家的情绪,也越能卖个好价钱。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整个花楼都喧嚣无比,他这才慢吞吞地开口。
“自然是有的。”老鸨说完看了一眼一旁站立的花魁。
他神色微变,抿了抿唇,但只有一瞬便恢复了笑容,缓缓地背过身子,跪在地上,指尖微颤地解开薄薄的外衫,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眼神阴冷得厉害。
只见他缓缓地将身上的衣服褪下,露出背部大片雪白的肌肤,而在那雪白上,却落了墨。右侧的肩胛骨处印着图腾,而腰部偏下的位置,则是一个大大的“奴”字。
“官人们请看,这上方的图腾,可是匈奴王室从出生起便会纹再去身上的,身份的标记。”
“而着下方的印记,想必大家都能明白吧,这是我大周奴隶的奴印,一但烙上这个,便要生生世世为奴,永远不能更改了。”
匈奴最高贵的图腾,和大周最低贱的奴印,出现在了同一张背部,这是多么矛盾,又何等讽刺的事情。
这句话一说完,台下沸腾了起来,她们都兴奋至极,要知道匈奴同中原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仗了,直到最近十几年才算消停,面上友好些,恭恭敬敬地给大周上贡,可暗地里却总是耍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先帝又不喜打仗,嫌弃过于消耗国库,她只想享乐,把国库的银子用来修建华美宫室,就连出游过郡县,都要把老百姓的屋舍翻新一遍,把精力都投入到了发展市坊中了。
这也是如今大周的市井生活如此丰富的原因之一。
也是谢霁月难得觉得她老娘也算做的件好事儿。
只不过崇文抑武,也让匈奴不再谨小慎微了起来,总是喜欢偷偷在两国交界处抢劫一些商队,导致商人们也是越来越讨厌匈奴人了,只是皇帝不管,她们也只能吃哑巴亏。
花楼中有钱能一掷千金,只为花魁一夜的,自然大多是些家中从商的富庶之人,少部分是一些世家子女。
此时一听说这匈奴的长帝卿不但成了妓子,还被烙了大周的奴隶印,大家自然是激动不已,一双双眼睛像是狼盯着猎物一般,死死地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