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醒来时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估计是前一天硬撑着，带着…伤动了武，晚上又折腾了一夜导致的。
谢霁月正靠在床梁上看着书，感觉到有目光投来，一转眼便看见秦渊带着刚睡醒的朦胧水汽的鹿眼迷茫地望着她。
“醒了？”谢霁月温柔地问道。
“嗯。”秦渊应了声。
谢霁月笑了笑：“还疼吗？”
“不疼了，就是有些累。”
“那便多休息一会儿，今日朕不做那么过火儿了。”谢霁月把书一合，轻轻地抚摸秦渊的脸庞，说道：“再睡会吧。”
秦渊也没拒绝，点了点头闭眼继续休息。
他昨天一整晚都在被谢霁月翻来覆去的折腾，虽然没怎么弄伤了，但是精神和体力都透支了。
谢霁月看着秦渊的脸颊，心中一片柔软。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
秦渊假寐着，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微微抬起上半身，斜撑在床榻上。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陛下，明日就是三朝回门的日子了，臣侍可以回爹家吗？”
秦渊抬头问道，长而密的眼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刷下一层阴影。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期待。
“自然可以。”谢霁月没有任何犹豫便应道。
虽然知道谢霁月不太会同意，但是他总要试…
“嗯？！陛下允许我去？！”秦渊诧异地望着谢霁月，一时间都忘了用“臣侍”自称，脱口而出。
谢霁月微微笑了笑，说道：“自然。归宁是习俗也是天经地义的。”
秦渊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归宁是习俗没错，可是入了皇家就不同了。后宫男眷能在宫内见过家人已实属难得，更别提能归宁了。
谢霁月见秦渊呆住，于是伸出玉手，轻轻地点了点秦渊的额头，笑道：“怎么这么惊讶，朕在你眼里就这么不近人情吗？”
秦渊反应过来，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谢霁月笑道。
“只是...”秦渊一下子语塞了。
他一向嘴笨，不擅长表达，他脑海里想说的很多。譬如，陛下待他真好之类的。
可话到口中，在他舌尖转了又转，最后还是觉得过于难以启齿，咽回了肚子。
秦渊一脸欲言又止，看上去十分纠结。
这模样看得谢霁月忍俊不禁。
她起身走到秦渊身边，轻轻地搂住他，在他耳畔呢喃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会一直待你这么好的。只要阿渊听话，乖乖地在我身边就好了。”
秦渊听着谢霁月温柔的声音，感觉额头刚刚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微微发烫，心中涌现出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
秦渊的脸慢慢红了。
谢霁月看着秦渊的样子，眼底掠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她的吻落在秦渊的唇角处。
蜻蜓点水般，谢霁月就离开了秦渊的唇，坐回床沿，轻轻地拍了拍秦渊，说道：“可是能安心睡了？”
“嗯…”秦渊低下头去，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