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盛芃芃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盛少一时发懵,“死丫头,你笑什么?”
“哥,我们是什么人家?”盛芃芃忽然一本正经,反倒让盛少有些不适应。
她又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又有几个人能凭着喜好选择婚姻的?还不都是商业联姻的牺牲品吗?既然是牺牲,那其琛哥我很了解,他是个好男人,我也喜欢,所以嫁给他,我心甘情愿!”
“你……”盛少突然无语了,尴尬的看着她,“死丫头,有你后悔的一天!”
盛
芃芃不屑的冷哼,“后悔我也愿意!”
郊区的荒宅别墅,宣萱被拘谨于此,长达十个小时以上。
别墅里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
晚上和廖景倡谈话结束后,有人给她送来了一份外卖,和几瓶矿泉水,然后就离开了。
她一口未动,楼上楼下寻找任何可以逃走的可能。
却发现每个窗户的外面,都有两个保镖把手,玄关外更有四个人站岗,可谓是滴水不漏,严防她这个‘人质’逃窜。
想不通廖景倡这样关押着她,到底所为何事,但宣萱只知道一点,必须马上找机会离开,不然肯定会出事的!
别墅外围安装了屏蔽信号的装置,任何电子产品都无法正常使用,杜绝外来干扰。
房间四周都安装了隔音装置,就算她喊破了嗓子,顾及也没人能听到。
堪称铜墙铁壁的环境下,想要逃走,真是难上加难!
与此同时,廖其琛这边,更是发动手下所有人寻找,将廖氏旗下所有房产全部找了一遍,仍旧毫无线索。
后半夜的海边公路旁,廖其琛依车而立。
清隽的面容,五官深邃,深墨色的眼眸和鬼魅的黑夜融为一体,格外的摄人心魄。
助理段然走过来时,他正掏出烟盒,烦闷的点了支烟。
随着白色的烟雾在指尖缭绕,耳边段然的话语轻道,“廖总,廖氏旗下的产业太多了,一一搜查,一个晚上根本找不过来的!”
廖其琛冷眸狠眯了下,没说话,却重重的吸了口烟。
段然又说,“而且,廖董既然有心**,就一定也会猜到您会寻找,估计不会那么轻易就让我们找到的!”
廖其琛慢慢的吐出烟圈,黑亮的眼眸在弥蒙的烟雾中,更加晦暗不明。
出口的话语,清晰,而肃杀,“找,必须找到她!”
段然心颤,却无奈的点点头,“好,我马上再派
人去!”
想利用她,来逼他就范。
念及此,廖其琛失控的冷然一笑。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也疏忽了廖景倡的手段,竟然会卑鄙到如此地步……
狠狠地将手上没抽两口的香烟扔掉,大步上车,疾驰上路。
荒郊的别墅这边,深更半夜,宣萱坐在卧房大床上发呆,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心里起伏难平。
她只想知道当年肇事撞人的凶手,难道,就这么难吗?
十年前,警方说案件审理过程中,廖景倡一出面,一切都变了,明明是个很简单的肇事逃逸案,却变得错中复杂,成了当时没人敢碰触的烫手山芋。
任凭宣萱怎么寻觅,都没有结果。
一想到这里,心里压抑多年的愤怒潜意识的爆发,像一团烈焰,在心中剧烈燃烧。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被廖景倡那种混蛋囚禁,一种无形的屈辱感遍及全身,宣萱握紧双拳,一定要反击,反击……
如此想着,也是如此做的。
既然是要逃跑,那就就要制造机会。
后半夜接近两点左右,外面的保镖都困倦了,却还喝着咖啡强撑着坚守岗位,正在此时,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震惊了所有人的思绪。
声音从别墅内部传出,大部分蜂拥而至,从玄关跑进来,却被打开的消防栓喷洒的水花淋湿全身。
宣萱在二楼卧室点燃了床单被褥,突然失火,引发了别墅内部的消防栓,鸣笛的同时,也会自动喷水。
突然的烟气,让好多保镖方寸大乱,上楼查看时,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而窗户敞开着,窗帘被夜风吹得高高卷起。
“人呢?跳窗户跑了?”
“快追!人跑了的话,廖董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好多人出去追赶,宣萱便利用这个空隙,从其他房间窗户逃出,配合着夜色的深谧,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