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祖考之遗德兮,何性命之淑灵。登薄躯于宫阙兮,充下陈为后庭。蒙圣皇之渥惠兮,当日月之圣明。”
“潜玄宫兮幽以清,应门闭兮禁闼扃。华殿尘兮玉阶苔,中庭萋兮绿草生。广室阴兮帏幄暗,房栊虚兮风泠泠。”
“惟人生兮一世,忽一过兮若浮。已独享兮高明,处生民兮极休。勉虞精兮极乐,与福禄兮无期。绿衣兮白华,自古兮有之。”
一篇好的文章,足以成为读者的精神食粮,欲罢不能,欲迎还拒。
读书音声声入耳,文宫中聆听陆惊天读书的小鬼陆丘眼睛渐渐亮晶晶,神采飞扬,举手投足间竟有了三分大人模样。
自然,一心读书的陆惊天没有发现体内文宫中陆丘的变化。
五千年妖魔祸乱,三千年天灾人祸。
陆惊天发现,每逢乱世,都会有圣人站出来,抵御一切外来之敌,守护人族安危。
“莫非,人族真是有天道气运加持,命鱼星耀顶?”陆惊天自问。
学而思则罔,思而学则殆。若是一味读书而不思考,天长日久,不免贪多嚼不烂,而如果一味空想而不去学习和钻研,则是一无所得。
读书可增智开智,也会令人发疯发狂,不能自己。
朗诵完一篇文章,陆惊天陷入沉思,许久后才悠悠醒来。
读书无岁月,一眼便千年。陷入进一本书中,寻常人根本难以自拔,倏倏时光嗖然划过。
这日,葛幼若告诉陆惊天,西陵城学子要离开禹城返回了。
“这次,你把西陵城上上下下得罪了一遍,还硬生生拆了西陵人开的百香楼,小心走夜路。”葛幼若揶揄道。
陆惊天继续读书,没搭理她,总爱打听这些八卦事情,却不将这些时间用来读书学习。
葛幼若却是不依,凑上来继续道:“陆惊天,那你可知,两年后的新秀城考在哪里举行?”
“难不成,是西陵城?”陆惊天随口道。
葛幼若跳起来,惊恐道:“哇,这都被你打听到了。”
没理会故作夸张神态的葛幼若,陆惊天直视着她。
葛幼若可忍不住,没有陆惊天这份修养,她直接说道:“不错,就是西陵城,怕是你到时候少不了遭他们刁难。”
到时候三城联考,禹城、西陵城、苍城,届时毕竟是到了人家的主场,陆惊天又与西陵城有仇怨,还赢来了文道瑰宝‘马良神笔’,这笔账,西陵城鲁家可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他们有本事,尽管来。”陆惊天依旧不惧。
可恶,又被他给装到了。葛幼若恨恨想道。
等到葛彦栋回府,带来一个消息,那便是禹城新一轮的‘文以载道’大比将要来到,为期半年。
禹城有两座书院,其中曲光书院为最顶尖,收揽每年优异童生,其下的五谷书院虽说稍弱,却也不可轻视,两院素来敌对,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两院各取十人登文楼聚才气,首名者,授予‘最强童生’称号,此外还可在两院中任选一门文修秘术。
“五谷书院有严嵩林坐镇,不可小觑。”葛彦栋说道。
文以载道,通过文笔比拼,选出两院其中各前十名,曲光书院十人,五谷书院十人,再从此二十人拔得首名者便是最强者。
强者称号,没有人不喜欢,更何况,首名之人还有额外奖励。
更为重要的是,通过文以载道选出的两院二十人便基本锁定两年后的新秀城考,于考取秀才身大有裨益。
故,葛彦栋才会如此重视,亲自告知陆惊天。
“严嵩林。”陆惊天呢喃道。
严嵩林,文修境界起码已超进士境,却因与大章国当前主流文学不合,又生于禹城,便索性缩身在禹城,开设五谷书院,传授自身理念。
经过严嵩林大力指导教授过的学子,纷纷犹如脱胎换骨般,才气外溢,多有成就,或崛起于民间,或崛起于高堂,慢慢,五谷书院便在禹城生根发芽,不可撼动。
葛彦栋对陆惊天道:“为师希望你能够夺取这次文以载道大比的前十名,为新秀城考做准备。”
毕竟,依照往年经历来看,文以载道大比中能够脱颖而出的学子,大部分都会一举中第,考取秀才身。
这也说明葛彦栋对陆惊天期望甚大,同时也给予他一定压力和紧迫感,避免陆惊天一时松懈,浪费光阴。
听到葛彦栋此言,陆惊天拱手,“老师,弟子定当竭力而为。”
叮嘱完此事,葛彦栋便与陆惊天聊起了其余事,言语中多是关怀,让陆惊天倍感温暖。
“老师,弟子身体已无大碍,体内才气也多有增长,每每顿有感悟,便觉得文道久远,一日不可至,须得百日千日功。”陆惊天唏嘘道。
呵呵……
听闻陆惊天这话,葛彦栋呵呵一笑,道:“这世间,哪有一步登天的易事,大多都是厚积薄发,怕是除了韩桐圣人,再无人可一朝顿悟踏入圣人境。”
韩桐,一朝悟道,举世皆惊,可又有谁关注过韩桐入圣前的经历,全家被灭,在痛苦中苟活百年,至到生命临尽之际,踏入圣人境。
其实,于韩桐而言,活着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