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四子,独开先河。
此一轮的曲水流觞算是将宴席推向高潮处,产生了此场最佳诗作。
有人望向陆玮浩、罗铭、吴峥、陆惊天,待宴席过后,此四子怕是要名动禹城。
韩子承更为高兴,陆玮浩在今晚宴席之上竟能够如此露脸,日后的成就必定极高。
不成想,陆成轩才学一般,混了一个私塾教书先生,生出的儿子却如此能耐。
这一次,韩家算是捡到宝了。
冯博也是对着陆玮浩拱手恭喜,道:“陆兄,好文采,好文采,今晚之后,陆兄大名,将会名传整个禹城,可喜可贺。”
听到冯博如此夸赞自己的话,陆玮浩心中狂喜,幸福来的太过突然,让他一时间没缓过神。
自己只不过是想表现一下,却猛然间成了禹城四子之一。
爹咧,儿子出息大了。
高坐处的吴泫启看着陆惊天,当着如此之多的禹城大人物,表现如此优异,简直是本场最佳,却发现此子竟毫无傲气在身,吟完诗句便坐下吃菜。
“此子……有大才之姿。”吴泫启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转而向着吴峥望去,只见吴峥胸膛起伏,面色极为不悦,恨恨的看向陆惊天。
“怎么会……怎么会这般模样?”
他的一句‘笑把浮名浅低唱’,轻飘飘的就盖过了自己‘酒后高歌轻王侯’,惹得全场瞩目。
吴峥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如此雄伟诗句,陆惊天竟如此轻易就化解开,太过可恶。
再看贺无忧,一副乖巧模样安静待在陆惊天身边,更加是让吴峥怒不可遏。
陆惊天凭什么能够得到无忧青睐,不过一介穷小子,靠着好运走到了这里,自己腰缠万贯,才气冲天,却被陆惊天比了下去。
我不服。
吴峥很想冲过去暴打陆惊天,可是他不能,要忍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个仇,吴峥算是记下了,早晚有一日,他会让陆惊天连本带利的统统全部还回来。
“咱们……走着瞧。”
学道院分束、灵、考三学司,曲水流觞的第一轮是考学司出题,第二轮是灵学司出题,自然不能落下束学司。
束学司谢向安学司大人亲自站出来,对于先前两轮的曲水流觞表示极大的赞美,并且希望既然轮到了束学司,各位也要不吝才气,再出最佳。
“谢学司,您这不是为难人嘛,人力终有尽,惊艳诗词也得需要时间的积累。”有人喊道。
谢向安倒也不生气,开口解释道:“无妨,这一轮,我自然会把规矩改一改,让大家玩的尽兴。”
奥?
这一下子,宴席间众人的好奇心顿时被这位谢学司勾了起来,不知他话里意思。
陆惊天听得葛幼若吐槽道:“真是无聊,除了吟诗作对毫无新意,还要比个高低,庸人。”
贺无忧捂住葛幼若的小嘴不让她多说话,学道院素以文章出名,文修之间又以才力分境界高下,若是被旁人听到这番话,少不了一些麻烦。
见到远远比葛幼若这位大小姐懂事许多的贺无忧,陆惊天甚感欣慰。
“无忧,不碍事,若若有老师护着,没人敢招惹这尊煞神的。”陆惊天取笑道。
果真,听到陆惊天这话的葛幼若立马刺毛了,张牙舞爪的朝着陆惊天袭来,被陆惊天一筷子夹了回去。
痛呼着的葛幼若大骂陆惊天不懂得怜香惜玉,却丝毫没有发现陆惊天武修已经入品,无论是反应还是力量都已经不弱于她。
贺无忧见到两人打闹如同孩童般,赶紧制止,道:“你们别闹了,会让人看到的。”
葛幼若知道贺无忧脸皮薄,对着陆惊天恶狠狠道:“今晚看在无忧的面子上先放过你,咱们改日练练。”
嚯。
听到葛幼若这等狠话陆惊天乐了,他亦正有此意,正好测验一番自己的战力值几何。
殊不知,葛幼若已经上了陆惊天的贼船而不自知。
这时候,那边已经将第三轮的曲水流觞定好,谢向正道:“本轮便以‘夜’为题,良辰美景夜一刻,小院烛火才纷飞。”
夜。
这一轮的规矩便是又将范围缩小,只能以夜来作诗词,看得出来,这是又将曲水流觞的难度增加了。
听到谢向正此话,宴席间众人恍然大悟,真是有趣,有趣极了。
不知这一轮下来,又有哪名童生学子可以一鸣惊人,名传禹城,甚为期待。
待众人将此题消化后,谢向正将托盘上的十盏酒盅斟满酒水,这已是水流的最大承载重量,再多,便要翻盘。
谢向正看向围坐在假山流水边的一众童生学子,道:“如此,本学司便要放手了。”
哗!
随着谢向正的手松开,满载着酒盅的托盘顺流而下,绕过一道道人影,不做停留。
这一次,冯博也不再甘心只做绿叶,捏起托盘上的一盏酒盅,便开口道:“早蛩啼复歇,残灯灭又明。”
“可。”
谢向正表示冯博以‘夜’所作的诗词可过关,让冯博大口喘气,整个人显得极为欢喜。
唰。